再再推——
他被反作用力震得往后退了一步,一脸迷茫地看着对方。
柏栩川:……
青年头顶冒出一连串省略号。
贺衍之叹气。
可爱是真的有点可爱,难对付也是真的很难对付。
他从衣柜里找出件居家穿的袍子,强行给拒绝穿衣服的年轻人套上,在搏斗中倔强地给柏栩川扣上十二个扣子。
柏栩川委屈极了。
贺衍之拉着年轻人回到客厅,把他按回沙发上,小声训:“坐好别动。”
他自己猫着腰,从抽屉里找出药箱,棉签沾了双氧水,给对方仍然微肿的额角消毒,然后上药。
大概是不熟练的缘故,柏栩川疼得直吸气。
他平时是没有这么娇气的,也很能忍疼,眼下却一点不顺心就要闹出来,态度完全不一样。
换个人也许会觉得讨厌,不过贺衍之却觉得挺新奇,也挺有趣。
他唇角微勾,把棉签丢进垃圾篓,撑着下巴端详额角涂上难看的药水,扁着嘴非常难过的柏栩川,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你朋友说你喝完酒就变成这样,只认脸——”贺衍之打量着柏栩川那张祸水脸,提出一个十分哲学的问题,“那你照镜子怎么办?”
柏栩川茫然。
贺衍之却起劲了,抚掌:“对啊,要不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