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凯笑眯眯道:“这不是里头有人盯着你么?”
“盯着我?”柏栩川有点莫名,“怎么会……”
如果是指冯仑的人,那就真的是冯凯想多了吧。冯仑如果担心他走人,只会自己约他谈,干不出天天找人盯着他这种事。
再说了,一个人真想做什么,是盯得住的吗?
“……冯仑能给你什么?我能给你的,比我那个根本不适合做生意的姐姐多得多。你不如和她解除合同,解约金公司给你出,面上公关也给你做的好好的,……”
二月末的风透过两扇车门呼啦啦地吹,柏栩川在风里眯了眼睛,夹带而来的沙让他红了眼圈,但鬼知道他根本没仔细听冯凯鬼扯。
冯凯说着说着,眼睛始终扫着旁边青年的脸,突然声音一顿,整个人坐立不安起来,扯了两张面纸给他,声音也不由自主变得小心翼翼:
“不是,你这哭什么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柏栩川从自己兜里抽出手帕按了按眼角,特别从善如流地抽着气坚强道:“是我自己心情不好,跟凯总没有关系。”
那装得叫一个小可怜。
冯凯苦笑:“你这话说的,我就是跟你一提,又没逼你立刻解约?我知道你跟仑总也有好些年的交情,这不是给你指条更好的路吗?”
他话说的周到,语气却重得很,柏栩川从后视镜扫了眼,那家伙一脸志在必得。
“你也没有拒绝我的理由对不对?”冯凯见他没有再“哭”,又开始循循善诱,“我是说……喂你去哪?”
柏栩川已经一条腿迈下了车,回头一笑道:“我有些内急,回去方便一下。”
冯凯情绪也按不住了,追出来道:“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柏栩川顿了一下,潇洒挥挥手,遗憾地留下一句话,气得冯凯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