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停下脚步,背靠背,成三角形面向衡山派众人,李晏眼前的,正是仙鹤手陆柏。
陆柏咒骂道:“刘芹,你这恶贼!竟敢率人攻上嵩山,罪大恶极!”
李晏冷冷的道:“一年多以前,在衡山城家父举办金盆洗手大会之时,你嵩山派打上门来,将我家满门灭杀,还有诸多刘门的师兄师姐,可都命丧在你嵩山派的剑下。今日所为,不过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说什么残忍恶毒?你们难道就不残忍了?”
陆柏狞笑道:“哈哈!成王败寇罢了!我恨哪!若非你这小子,当时已经假死,被葬下土地,你也要死!哪会出现眼下之局面?”
李晏道:“多说无益,便请领死吧!”说完,执剑攻去。
陆柏三人先前遭受围攻,尚可勉强周旋,伺机逃跑。但是,当李晏这样一名顶级高手加入战场之后,局面登时改变,陆柏正面李晏,三两下功夫,已经中剑,眼见李晏又一剑刺到,陆柏举剑便往李晏咽喉挑去,那正是李晏剑招中的破绽所在。
不料李晏冷冷一笑,应变仍是奇速,身子一矮,向前一窜,不仅避开了陆柏这一剑,反倒拉近了和他的距离。左手凌空一掌劈出,掌力疾吐,便如有一道无形的兵刃,击在陆柏胸口。
陆柏闷哼一声,扑地而倒,口中鲜血狂喷,有如泉涌。
那乐厚、汤英颚却仍是顽斗,只不过一者向东,一者向西,却是打定了主意,要从黄河老祖、衡山宿老处突围,至于李晏把守的方向,陆柏的死亡,便是明证,此路,行之不通!
老头子笑道:“祖千秋,这乐厚将咱两当作软柿子来捏了。”
祖千秋道:“给他点颜色瞧瞧!”
两人合称黄河老祖,自然极为默契,合力攻去,乐厚又给二人缠住。单打独斗,两人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但以一敌二,他便不敌了。
汤英颚和衡山派两名宿老处,亦是如此,在两名宿老的围攻下,岌岌可危,随时有身亡危险。
见局势已定,无需自己插手,以二打一,李晏再要出手相帮,黄河老祖、两名宿老,就不免都要不满了。
于是李晏往另一边行去,到得此时,峰顶上喊杀声已经渐渐变少,只余下三四处,仍在厮杀。众弟子围在一旁,不冒然前攻,拖累己方高手,也不退出太远,给敌人逃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