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婧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床上睡得格外欢畅,左翻右跳地穷伸懒腰,觉得我的床就是全世界。
其实我的床也的确很大。我只有两个爱好,看电影和睡觉,如果有人在我累得要死的时候还不让我睡觉那还不如一刀砍死我,那样我一定心存感激。
所以我理所当然地把床弄得往死里舒服,我曾经告诉我妈我哪天嫁人了我也得把这床给背过去。
所以闻婧的电话让我觉得特郁闷。在被她电话打碎的那个梦境里面我拿着个小洗脸盆站在空旷的大地上,天上像下雨一样哗啦啦往下直掉钱,我正在下面接钱接得不亦乐乎。
所以感觉上如同闻婧阻了我财路一样。我接起电话对她说,你丫个祸害,又阻止我挣钱。
怎么着,又写东西呢,我的文学小青年。我是个写东西的,没错,运气好歪打正着地出了几本书,为这个闻婧没少嘲笑我,这年头文学青年似乎比处女还让人觉得稀罕。
我没搭理她,我说,有什么事儿你说,废话完了我接茬睡。你已经胖得跟猪似的了你还要弄得习性也跟过去啊。
现在是下午五点你说你这叫睡午觉还是叫睡什么?你丫废话怎么那么多,有什么事儿你赶紧说。
没事儿,就找你出来吃饭,三十分钟后我到你楼下接你。起床,洗澡,梳妆打扮,大学里长期的住宿生活把我弄得雷厉风行如同新兵连刚训练出来的女兵。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闻婧居然说了句真话,我是胖得跟猪似的。看来像我这样没日没夜地睡下去多睡出个三五十斤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儿。
临出门的时候我又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又瘦了,我突然就乐了,敢情我是睡得浮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