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兆拾瞧着乔奶娘轻声说:“奶娘,都怨我没有本事,我在这样的时候,我都不能做什么。”
乔奶娘听乔兆拾的话,她伸手扯住乔兆拾的衣裳,说:“少爷,我信了,这是意外。正儿不在家,你可千万别去做下糊涂的事情。
我谁也不怨,我只怨这个世道怎么这么的难,我们只是想过一过安顺的日子,都这样的难啊。
这银子我收了,将来有一天,我们能够回家的时候,少爷,你和正儿也要带着你奶爹一道回家啊。”
乔兆拾瞧着乔奶娘的白发,他轻声说:“奶娘,我记下了,我们就是要回去,我们也要一道回去。”
乔奶娘的男人最后安葬在蜀城外成家坟地旁边,乔兆拾带着乔山兄弟在成家人的陪伴,送乔奶娘男人最后的一程路。
冬
样的意思,乔正听了乔兆拾的话,他苦笑跟乔兆拾说:“拾爷,我们家不和你一起避难,也不见得一定避得过去危险。
我爹娘不会后悔,我一样不后悔,我们走的是一条生路。我这一次打听的消息,我们走了后,城外大火烧毁了好多的庄子。”
乔兆拾带着乔云然去赏雪,他瞧着女儿稚然的面孔,世事无常,乔兆拾想着又要到来的孩子,他想着年迈的学堂山长,他的目光望过山顶,他望向更加远的地方。
乔云然一直陪着乔兆拾,她知道乔兆拾的心情不太好,她听人说了学堂的事情,听说学堂的山长年纪大了,他家的儿子们有心想让他关门,只是一直有学生,所以学堂才能够继续开着。
乔云然想着如果有一天学堂关门了,乔兆拾怎么办?他们家又怎么办,乔云然觉得这日子怎么这么的难,只能够一步又一步往前艰难的往前走。
乔兆拾一直这般的沉默,乔云然沉默的陪在他的身边,父女两人从山上下来,他们的身上全是雪,戴氏给他们父女脱外衣的时候,她的眼里有泪光闪烁。
戴氏过后问乔云然,他们父女去了哪里,乔云然跟戴氏说了,戴氏瞧着乔云然问:“你爹跟你说了什么话?”
乔云然轻轻的摇头说:“爹一直不说话,我也不敢跟他说话,后来爹下山的时候,我就跟着一道回家。”
戴氏伸手摸一摸乔云然的头,轻声说:“然儿,你爹最喜欢你,你多去陪你爹说话,你要他教你写字认字。”
乔云然轻轻的点了点头,轻声说:“娘亲,我知道的,我只认字,家里的纸不多,我不能跟爹说学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