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一看,陈太罗脸色白皙红润,肌肤细腻,颇有晶莹剔透之感,身上的布料虽不甚贵重,却也是极好的棉布,裁剪缝制手艺极佳。
最重要的是,陈太罗眼神清澈明亮,极有神采,一看就不是捞偏门的下三滥。
听胖子说的有趣,陈太罗又大笑,抛了抛手中两个银圆。
“今天发了大财,走,我请兄台喝一杯,算是给兄台赔罪。”
“恩,小弟陈太罗,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胖子也觉有趣,感觉与陈太罗颇有些缘份,拱手回了个礼。
“原来是陈贤弟,愚兄谭西林,有礼了。”
陈太罗看了看四周,满眼陌生,实不知走到了何处。
“我第一次来此,想来谭兄对这附近更熟,可有好介绍?”
谭西林更加放心,指着前面酒旗。
“月半斋是平安府有名的老字号,陈贤弟初来平安,却是不可错过。”
陈太罗抬头看去,前面有条小河,跨过石桥,对面靠河边有家酒楼,不由有些诧异。
“我们这是来到东山河了?”
陈太罗从丰年街出来,转永定路东行,到了西大街南下,跟着谭西林转到安祥路,一路穿过府右街、两府街,居然跟到了平安府城东部的小河东山河边,难怪谭西林会紧张,确实跟得有些久了。
谭西林也觉得好笑,虚引着陈太罗进了半月斋,在二楼找了个临窗桌子,熟门熟路点了六七个酒菜,陈太罗看那少年仆从一直偷瞄自己,显然对自己还有戒心,伸手把两个银圆塞到他的手中。
“今天我跟着你家主人发了财,见者有份,你一会儿去结账,多出来的,都归你了。”
少年不过十五六岁,拿着两个银圆有些傻眼,他跟主人来过多次这家酒楼,知道酒菜的价格,刚才点的,全部也用不了两个银圆,不由大喜过望,却不敢直接接受,只眼巴巴看看着谭西林。
谭胖子也是洒脱之人,笑骂道。
“看你那没出息的小样,陈贤弟赏你的,你就收起来吧!”
“小七谢过陈郎君。”
少年看陈太罗的眼神哪还有戒心,丢下他的主人,美滋滋去和掌柜交涉,看能否再谈出点折扣来。
“小七知道护主,是个好小子。”陈太罗随口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