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决定了要对付大众搬运,但本职工作也不能拉下,陈太罗连着两天,在属下的带领下,与永乐坊、永福坊的坊正、里正见了面,算是为自己属下日后的行为背书。
这些人虽没有编制,但其实权力颇大,选取之人,必定家境颇好,居住时间较长,对坊间里外都比较熟悉,又有一定能力者任之。
他们大都是终生职业,甚至有部分还是世袭下来的,做人大都八面玲珑,陈太罗的年纪虽令他们有些意外,却更加殷勤。
官场上一步先步步先的道理,人人皆知,陈太罗二十岁就九品,仕途才刚刚开始,就是慢慢熬,也可以摸上七品台阶,成为一县之长,谁敢轻慢他。
陈太罗自然不会有年少轻狂的骄纵,虽话语不多,但轻描淡写间的平等对待,让各人颇有些感慨,离别之际更加恭敬。
一个聪明睿智,胸怀虚谷的青年官员,一生的成就,可就不止区区七品这么简单了。
陈太罗没有在乎这些里正、坊正的心思,应付完两个坊间,第三日,就与吕青林、徐长德一起,开始劳山地界的巡视,只留了林海峰在家。
陈太罗的鳞马是从陈家带出来的,一直寄养在府尉衙门马房里,隔了一个多月才见到主人,极为兴奋,轻轻叩了几下前蹄,陈太罗伸手伸手摸摸它的头,被它轻轻咬了一下。
“哎呀!少爷,马儿会咬人!”一直紧紧跟在陈太罗身边的丫丫轻呼一声。
陈太罗帮着吕青林给马披上双人马鞍,闻言笑道。
“跟它熟悉,它才会跟你咬着玩。”
“哦,它好高呀!”
陈太罗这匹鳞马大约五尺六上下,浑身枣红,丫丫站在旁边,比马背还低了一个头。
吕青林绑好马鞍,拍了拍马背,眼里流露出极为赞赏的神色。
“陈头这马叫扬武吧,真是好马,一天能跑出一千二百里!”
吕青林的陈太罗吩咐,在外人面前,从来不称呼少爷之名,一如平常上下级关系。
“是叫扬武,我自己取的!”
陈太罗哈哈大笑,与扬武互动了一会,见众人准备妥当,各人的包裹也都在马背系好,遂把丫丫抱起放在扬武背上,自己一跃而起,坐在丫丫身后,轻轻一磕,扬武就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