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自身只有亘境，但眼界很高，以对方的气息，突破到桓境，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你认识我？”他故作疑惑，只是为了得到更多信息而已。

“谁不认识？史上最年轻的道主，威名赫赫。”对方淡然道，虽然看似是恭维他的话，可实际上却无比平静。

“所以…”沈睿眯着眼，看出了对方态度的诡异之处。

“生灵与生灵之间的差距从一开始便注定了…你背靠大山，一路走来，顺风顺水，既有威名，又有实力。”

对方开口，似乎在感慨，又似乎很不满。

“灵界是大界，我之界，却是小界，风雨飘摇，难以掌控自身的命运。”

沈睿闻言，眉头一皱，反驳道：“顺风顺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顺风顺水了，出身葬族，一开始就有真龙一族这样的天生敌人。”

“一路走来，哪一次不是我用命相博，md，你一句有靠山，就把我盖括了？”

沈睿有些愤怒，甚至有些事情，他还无法明言，比如葬族与神魔始祖的渊源。

怎么到你这，就变成顺风顺水了？

对方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人之悲惨，可比的上亿万万生灵之绝望？”

“滚一边去，到底想说什么？”沈睿有些不耐烦了。

“借你底蕴一用。”对方也直言道，顿时引起沈睿的一阵嗤笑。

“哈哈…”

“不过也是想抢东西而已，何必粉饰自己。”

银瞳生灵摇了摇头：“我这次来，不为轮回，轮回也与我无缘，只是想借一些底蕴。”

“冠冕堂皇!”沈睿脸色一冷。

褐色发丝的生灵少言寡语，冷漠无比，银色瞳孔闪动冰冷的光，盯住了沈睿，要进行一战。

场中，升起一股恐怖的风暴，对方还未动，就让此地的虚空扭曲了，时间都仿佛要凝滞了，震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