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将军的兵马会帮他们走!叔父,难道你想反抗镇北将军吗?”
耿喜虽然没有去界桥战场,但族内却有人去过,回来一通吹捧,把青州军说的和天兵下凡似的,耿喜还真的没勇气和马强硬碰硬,想到这里,耿喜不由跺脚喊道“镇北将军也要讲道理吧!我就不信,他马镇北敢杀了我这个老头子!”
“政监令有言,聚众持锐反抗官府者斩”耿武对耿喜深深作了个揖,看着耿喜道“叔父,自古忠孝难两全,镇北将军的政令虽然有些不通人情,但却是对百姓的善举,侄儿已食君禄,当舍家为国,望叔父珍重!”
说着,耿武也没再逗留,转身离去。
他此次回耿家堡,就是为了将话说清楚。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一心只知道家族的人,否则当年袁绍入冀,他早就跟着沮授等人一起夹道欢迎了,他心中自有忠义。
马强对他青睐有加,他便决定以死相报!
看了一场大戏的其他几个大族族老也纷纷告辞离去,他们要快点回到族内,想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
镇北政监令也很快传遍了冀州的乡野街道,所有人都在讨论即将开始的清田、编户乃至分田。
当然,也有人在关心粮食收购的问题,但面对马上要开始的清田编户,粮食买卖不能做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家都要被拆了,谁还在乎那点生意啊。
冀州留下来的各地豪强纷纷开始互相串联,温和派希望能上书马强,更改政令,激进派则紧闭邬堡,打造军械,准备武装对抗。
甚至有不少人走小路进太行山,希望找到袁绍寻求帮助,甚至有人前往长安,希望朝廷能下诏书阻止乱政。
还有不少人没明白,时代已经变了。
冀州的混乱也被荀衍看在了眼里。
“公子,看到了吗?清田不是那么容易做的。”荀衍对曹昂说道“你看那邬堡,一副备战的样子,明显是准备武装对抗马镇北了。”
荀衍带着曹昂这几日在冀州各地巡走,看马强是怎么清田的。
曹昂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摇头说道“这样的土堡,哪里能抵御镇北军,如同螳臂当车啊。”
“可如果所有冀州的豪强都这样,镇北军有多少兵力可以用?一旦误了春耕,袁绍明年就可以杀回来了。”
“也就是说,镇北将军必须速战速决了。”
——镇北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