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只能另谋栖身之处。
赵开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他不甘心就这样被算计,像是一只被圈养的鸟儿,出不得牢笼,只能任人摆布。
“江胜,你先回去吧。找杜刀领一颗丹药。”何易走过去拍了拍江胜的肩膀,示意他先退下疗伤。
赵邺的死仅仅是个开始而已,真正的恶战,却还在后面。
他还需要江胜的力量,他也仅有这么点剩余的手牌可以打了,此时此刻,半张都缺少不得。
“是,主公。”江胜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而后平静的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身形便没入地面,遁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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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江胜走后,何易重新将目光转至赵开身上。
这确实是一颗墙头草一般的人物,性如狡兔,喜欢利用“站队”来为自己获取利益,却又无半点忠义可言。
方才还扬言要看看何易如何能击杀赵邺,现在赵邺真的死了,反倒做出一副惊惧无奈的样子。
这难道不是装模作样吗?
他在做给谁看?做给自己吗?
何易的嘴边扬起一抹讽刺般的笑容。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与赵家拔剑相向,对你有什么好处?”赵开实在是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与赵家为敌。
太守府与赵家,从来没有什么利益上的牵连,而且因为朝廷律法的关系,二者之间更是少有往来或冲突。
就好像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人,为何刚一照面,便要毫无原因的挥出拳头?
其中的利益,从何而来?其中的仇恨,又从何而来?
何易嗤笑道:“好处?抱歉,我不是商人,做事不在乎有没有好处,但求扪心自问时,可以无愧。你们赵家,坏事做多了,自然......罢了罢了,立场不同,你是永远不会明白的。如果非要说好处的话,你就当是我太守府里没银子了,饥不择食,想要从赵家身上剜下几块肉吧!”
他转身回到洞内,在经过赵开身旁时有着片刻的停顿。
说实话,刚才他本想将这赵开一并杀了,以免留患。只是碍于江胜,才不得不耐着性子与这个墙头草一样的赵开说上几句。
毕竟江胜已经投至自己麾下,成为自己阵营中的一员,而且还是自己仅有的两名懂得修真的部下之一。
日后仙当的开办,还全要凭着江胜与杜刀冲在前线流血流汗呢,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纰漏。
所以对于赵开,何易不能杀之一了百了,只能劝,只能展以手段,让这个喜欢站队的赵开,尽可能的倒向自己这边。
“我只说一句:明日之前,赵家必亡。无论你信与不信,且先走着瞧吧!反正无论如何,这都不会对你产生一点影响,不是吗?”何易轻轻拍了拍手,顿时便有一道诡异的黑影,从赵开身后的影子中剥离了出去,飞速来到何易身前,渐渐凝聚成一个黑色的身影。
在出其不意的将赵邺一剑穿心之后,李良玉没有选择去和公良雎汇合,而是第一时间来到了这里,并悄悄隐藏在了赵开的影子之中,一旦发现赵开有心怀不轨之意,即刻便会被他剖心而亡。
“主公,要走吗?”李良玉开口询问。
“走吧,多说无益。”何易最后看了赵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