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里,他以此为借口,已骗了多名年轻漂亮的流民女子。
她们也都只是普通百姓,对于鬼神之事,极为忌惮。
李大人深知此事,所以只要一将这事情说出来,那些流民女子顿时惊慌失措。
紧接着,他便以好言相慰,令其宽心,再将这“茶”拿出,叫其饮下......
着实是屡试不爽。
只可惜......他今日碰到的是钟慈。
啪!
“一派胡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钟慈冷着脸,一巴掌打掉那李大人递来的茶水,寒声说道。
他若是用其它的理由,说不定钟慈还真的要被说服。
可对方居然以前几日的事情为借口,这就很让她怀疑眼前这人是否有其他目的。
雪鬼早已经消亡,所有的行尸也都被埋葬在了悬崖之下,根本不可能还有什么行尸或者鬼祟混入城中。
只怕是城中无鬼,心中有鬼才对!
茶杯摔落地面,发出一道刺耳的碎裂声,那李大人似乎也没想到钟慈会有这般举动,目露惊诧之色,但很快,那种目光便被一种裸的邪念所取代。
“本官好生相敬,你却偏要不知好歹,敬酒不吃,难道想要吃罚酒吗?也罢......本官就喜欢你这等烈马,呵呵,这样驯服起来,才有成就感......”擦了擦手上的茶渍,李大人缓步走向钟慈。
至此,他脸上的淫晦之色彻底展露无余,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猛地朝钟慈扑了过去!
“无耻狗官!本姑娘今日非但不吃罚酒,还要掀了你这摊子!”
若是寻常的普通女子,见那李大人包藏色心的朝自己扑来,只怕早就惊叫着慌忙躲闪了。
可钟慈却非是一般女子所能比拟的。
她灵敏的侧身一闪,便将那放置茶具的木几拎起当做武器,狠狠砸向那李大人的脑袋!
哐啷!
木屑四溅,
那正处在半空中的李大人猛然受这一击,顿时摔落在地,脑袋上亦多了一大片血迹。
哀嚎过后,他只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差点就要爬不起来。
钟慈再次拎起一张椅子,本想继续朝那李大人的脑袋上来一下,直接将这狗官打死,又忽地想起何易还在外面,也不知正被那孙医师如何“治疗”,心中焦急,便走过去,一手提起那李大人的后衣领,直接将其扔在铁栅栏前,厉声道:“快些将门打开!不然要你狗命!”
“你、你居然敢打老子......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主记史李艾的佐馆!你敢伤我?”李大人伸手摸了一把后脑勺,入手一片艳红的血迹,却是将他吓的不轻。
不应该啊......怎会、怎会如此?
这几日被他骗入后堂的女子,要么就喝下了他的茶,要么就迫于他的身份,屈辱而从,可眼前这个女人,怎么完全就不按套路出牌呢?
明明就是区区一个流民,居然敢对自己动手?
“还敢大言不惭!你开是不开!”钟慈紧咬银牙,心中怒焰腾腾。她本就性烈如火,听那李大人至此还在威胁自己,便直接抓起对方的头发,朝着一根铁柱子上狠狠撞了过去!
一声闷响,那李大人的额头之上再次多出一片血红。鲜艳的血水顺着他额上的上
口淌下,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道猩红的印记,看起来十分的悚然。
“开门!”
钟慈却不管那么多,见那李大人没有动静,又是狠狠一记重击。
“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