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小就是个不爱哭的孩子,平生唯一哭的那次,就是得知奚九夜娶了兰楚楚那一次。
那一次,像是把她这辈子的泪水都给哭干了。
她曾告诫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为男人落第二次泪。
可眼下对上了帝莘,什么原则,什么告诫全都化为了子虚乌有。
叶凌月鼻子一酸,心里也气,索性撒起了泼来。
她银牙一咬,一把推开了帝莘。
她挣扎着站了起来,哽咽着,一双眼红得厉害。
帝莘被她猛地一推,手还虚摆着,再看她哭得凄惨,心一下子刺疼了起来,不禁也有些懊恼。
他和她撒什么气!
“洗妇儿,你别哭。你真摔疼了,
的衣袍就往里伸,在她胸前的柔软处,出气似的捏了几把。
这一入手,自时感到满手的滑腻,喉头不禁滚了滚,正欲再往下摸。
哪知怀里的人儿一动不动,肩膀微微耸动着。
他怔了怔,手忙脚乱着掰过了她的脸。
却见她哭得眼都肿了,心登时疼了起来,那股痛意,却是帝莘前世今生两辈子都没经历过的。
他轻啄着她眼角的泪水,觉得又苦又涩,一颗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刹那就软成了一塌糊涂。
什么傲气,什么醋意,全都化作了一腔春水。
他叹了一声,左手把怀里的人儿搂得紧紧的,右手揉着她已经肿的脚踝,低声下气道。
“洗妇儿,我错了还不行嘛,别哭了。我以后,保证不乱吃醋,你要救谁就救谁,就算是奚九夜那混账小子,我也给你救,行不?”
叶凌月一听,好气又好笑。
“谁让你救他了……坏帝莘!都什么时候了,谁还要和你乱打岔。薄情和奚九夜怎么能相提并论,他们一个是我的好友,一个是我仇人。”
呵帝莘心底冷笑,有什么区别,在他眼里,男人就分两种,和自家洗妇儿有关的,和自家洗妇儿无关的。
薄情和帝莘,都属于和自家洗妇儿有关的那一挂,还都是要和他抢女人的男人。
帝莘虽然服了软,可一张面具脸还是绷得紧紧的。
叶凌月知他心中有气,脱口而出。
“帝莘,我爱你。在我心目中,只有你一个人,过去不敢说,可从我遇到你之后,只爱你一个人,现在、将来都不会变。”
叶凌月少有小女人的姿态,偶尔的几次展露,也全都是在帝莘面前,就连前世对着奚九夜时,也不曾有过。
帝莘听得那三个字,身躯一震。
她说她爱他?
他不禁俯身,看向了怀里的小女人。
这般大胆的表白,叶凌月说罢,也是觉得面红耳赤。
她嘤咛了一声,脑袋就往帝莘的怀里钻,像极了一只埋头的鸵鸟。
帝莘只看到了她一片白皙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