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执着于物,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她会一直走不出来。
把这竹笛还给了苏折,往后便应该算是彻底告一段落。
她不想再想他了。
这一去,其实也根本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沈娴把竹笛紧握在手里,掌心有些发烫。她换了一身简便的衣裳,便出了将军府。
以前觉得苏折的家要绕一些七晕八拐的小巷,她根本记不住路。
只是现在绕过苏折家的前门,进了后巷,沈娴才觉得走的每一步路,她都很清楚。
她来到苏折家的后门,在门前站定。抬头看着依稀的月光下,昏暗紧闭着的1;148471591054062门扉。
沈娴深吸一口气,也按捺不住心里莫名其妙就泛出来的悸痛。
以前她从这里离开过,那时苏折站在门边送她。她也从这里进去过,那时苏折亦是站在门边接她。
她在他门前站了许久,都没有上前去敲门。
她在想,她若是去敲了门,应门开门的人会是谁呢?他家中的姬妾吗?
她又该如何说,如何做?
难道要把这竹笛交给他家中的姬妾,代为转达?
等沈娴回过神来时,不由暗笑自己想太多。
她只是来还东西的,可到此时此刻她却分明还介意着,住在他家里的女人。
沈娴迟疑了一阵,她要不要把竹笛从院墙里抛进去,亦或是从门缝下塞进去。那样既还了东西,也不会见到他家里的任何人。
只是这样一来,苏折不一定能够发现。若是让竹笛就这么淹没在草丛中或者门缝下,又实在是暴殄天物。
她心里涌起过一阵冲动。
想见他。
也好把东西当面还给他,与他告别。
可他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苏折能不能从这里出来,他能不能打开这扇门,都得看缘分。
沈娴不去强求这缘分,还要冒着适当的风险。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