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身量顿了顿,淡淡道:“我怎么。”
“你为什么会从沈娴的房间里出来!”贺悠质问,“你莫不是趁着沈娴喝醉了对她有所企图?”
苏折若有若无地扬了扬眉梢,“碍着你了?”
贺悠义正言辞道:“不是碍不碍着我,而是你这种行为相当的不合适!现在秦将军已经回来了,我觉得你应该适当地和沈娴保持一下距离。”
虽然他对秦如凉也没有特别的好感吧,但是像苏折这种不端的行为就应该受到严厉的谴责!
恰逢此时,院里的秦如凉也起身,开门走了出来。
苏折和秦如凉都是练武之人,而贺悠是正要练武之人,因而在这个点儿早起也不奇怪。
一时三人在院里面面相顾,气氛很有些尴尬。
贺悠说的那些话,定是毫无保留地全部被秦如凉给听到了。
秦如凉冷着脸,看着苏折。
贺悠想,沈娴现在还是将军夫人,以前他管不住苏折,现在总有秦如凉站出来严厉谴责了吧。
一个是大楚的大将军,一个是大学士,两人对抗起来应该没贺悠什么事儿了。
于是贺悠摸摸鼻子,从尴尬的气氛中抽身出来,道:“那个,你们聊啊,我师父还等着我去打拳呢。”
说罢,贺悠就一溜烟儿地跑掉了。
秦如凉在屋檐下站定片刻,冷俊的眉眼间卷着沉沉怒意,出声道:“苏折,我是不限制沈娴的自由,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苏折不置可否,淡淡的语气道:“我如何对她为所欲为。”
“你若真的在乎她珍视她,就不要随便碰她。”秦如凉低低沉沉道,“你现在自身难保,难道你还想给她没名没分的许诺吗?回京以后就算我与她和离,以你们各自的身份,你也不可能名正言顺地娶到她!”
苏折认真地思忖道:“她若在乎名分,还会和你像现在这样吗?谁说我一定要娶她,我还可以做她的面首。”
秦如凉气噎,居然无法反驳。
苏折拂了拂衣,风清月白地从廊下走过。
秦如凉凛声道:“厚颜无耻!”
苏折侧目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