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徇下半身一片麻木,暂时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心气难平。宫人进来伺候,劝道:“六皇子息怒,太医说了,要平心静气地将养,不可再动欲念。”
夜徇翻了翻白眼,快背过气去:“你哪里看出来我动了欲念!还嫌我不够生气吗!”
宫人垂头认错。
夜徇颐指气使道:“把水拿过来,我要喝水降火!”
喝下一杯水以后,夜徇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听到肚肠蠕动的咕咕声,动了动眉,渐渐眉头皱了起来,捂着肚子嘶了两声。
宫人见状问:“六皇子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夜徇艰难地坐起身,冷着脸道:“本皇子要如厕。”
一上午,夜徇拖着憔悴的身体跑了十几趟厕所。前面的小兄弟好不容易消停了,后面又肿起来了。这叫他怎么安心养身体!
夜徇横躺在床上,盯着桌上的茶壶,眼神快要吃人一样,后知后觉地冷飕飕与宫人道:“那小破孩是不是玩过桌上的茶具!”
从一进寝宫,苏羡就自己玩自己的,三两岁的孩子对能触碰到的事物感到好奇是人之常情,夜徇又顾着跟沈娴斗嘴,所以他才疏忽了。
那小破孩一肚子黑水呢!
眼下,苏羡拉着娘温柔的手,一同走出齐乐宫。看见娘脸上的笑容,阳光明媚,苏羡的心情也不差。
他轻窄了窄微微细长的黑白分明的眼,蓦地出声问:“娘,器大活好是什么意思?”
沈娴霎时面一瘫:“你听这些做什么?”
“也不是我要听,只是它自己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沈娴眼角抽搐道:“把它赶出去,消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