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表情享受,道:“跟那日山上烤的一样好吃。”
苏折挑眉,似乎因为她的这句话而愉悦,似笑非笑:“确定不是你太饿了的缘故?”
沈娴道:“本来是不觉得有多饿的,怎么越吃越饿?”
苏折已经又撕了一块喂给她。
苏羡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不是在训他么,怎么训着训着倒恩爱起来了?
不过也好,有他爹在,都不用他费心去想怎么把娘哄好。
只要爹把娘哄高兴了,在他的问题上,娘也会显得好说话很多。
事实证明,果真如此。
沈娴吃着苏折烤的野味,欣赏完他烤野味的手,再回头看看苏羡,果然顺眼了不少呢。
沈娴也不跟他生气了,边吃东西边不紧不慢地问:“说说你现在想怎么着?”
苏羡想了想,试探道:“就这样带着来来上路?”
沈娴:“给你个机会再好好想想。”
苏羡便道:“全凭娘吩咐。”
这下换沈娴想了想,试探道:“就这样把它放生了?”
苏羡默了默,道:“要不娘也再想想。”
沈娴就冷哼一声,道:“打从你壮着狗胆把它捎上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得到一旦东窗事发以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苏羡:“我没想到会东窗事发。”
沈娴:“你还敢顶嘴。”
苏羡:“对不起娘我错了。”
沈娴瞪了一眼仍旧鼓着一对骨碌碌的眼珠子显得分外可怜的来来,道:“你一条鳄鱼卖什么萌!”
来来也很茫然,并且无计可施。这眼珠子大它是天生的呀,又不能想缩回去就能缩回去。
于是来来只能更加可怜地鼓着眼儿。
所以说,在一条凶猛的鳄鱼身上看见这样委屈的样子,着实是一件分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