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来北夏了。
昭阳想到昨晚他对自己说的那许多话,原来不是源于自己的臆想,而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她就说不出什么体会但就是想哭。
以至于她趴在床上抽噎了一阵,直到丫鬟在屋门外担忧地问起,她才坐起身擦了一把眼泪,清了清嗓道:“进来吧。”
丫鬟见她眼睛红红的,问:“小姐怎么哭了?”
昭阳信口胡诹道:“我刚刚洗了把眼睛,给呛的。”
丫鬟见她脸上分毫没有伤心之态,难道真是水洗眼睛给呛的?
昭阳重新拿起那根发簪放在手里把玩,道:“这发簪我越看越爱,一会儿就戴它吧。”
她随后让丫鬟把床单被套都换了,重新铺上了新的。
昭阳坐在妆镜前,丫鬟给她挽好发髻,她对镜自己把发簪插在了发间。
昭阳想起昨晚和沈娴告别时,沈娴就跟她说,说不定今早醒来会有惊喜。
昭阳本来没当回事,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明白了那话里的含义。
原来是这样。
他没在大楚的出使名单里,但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来了。
昭阳去穆王妃那里,虽然没能赶上用早膳,但是赶上了用午膳。
穆王妃心疼女儿昨晚回来得晚且喝多了一点,所以才让她多睡一会儿休息好,可没想到昭阳一来,刚坐下,穆王妃就瞧出了端倪:“怎的看起来还是这么疲惫?活像被抽走了精魂儿一样?”
昭阳还特意敷了胭脂,闻言伸手捧了捧自己的脸,心道有这么明显吗?
但她嘴上不能承认啊,遂道:“哎呀,还不是昨晚见了堂嫂堂侄我太高兴,一时贪杯。”
见穆王妃一脸将信将疑的样子,毕竟知女莫若母嘛,昭阳想着她娘还很不好忽悠,顺口就又胡乱地唏嘘道:“我发现这女人和男人简直一模一样,只要酒色一沾,身体就会出于亏空的状态。所以这真是非常危险的两样东西!”
她昨晚还全沾了。
穆王妃看了她半晌,道:“亏你有这样的领悟。”顿了顿,又道,“昨晚真有那么开心吗?”
昭阳点头:“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