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我怎么没看见你做?”她一点都不担心苏羡的功课,她只是没话找话说。
苏羡:“大概那时娘还没起。”
沈娴:“……”
回到院里,苏羡无所例外地让侍卫拿来来的食盆儿去弄一盆儿生肉来,他十分悠闲地端了把矮凳坐在院子里,把来来从昏暗荫凉的草丛里招出来,喂它进食。
进食前,苏羡端了一盆水先给它解渴。
沈娴百无聊赖,也端了一只矮凳过来坐着看。
来来把整个鳄鱼头都塞进了水盆里喝水,嘴巴大,又透风儿,水溅得到处都是,最后一盆水基本喝光了。
然后沈娴就支着下巴,看苏羡非常有耐心地捡了一块块肉喂给它。
它吧唧着嘴,吃得很是香甜。
虽然一路上对它来说颇为不易,但此刻它似乎非常满足。
就这光景,以往沈娴见一次吐槽一次,不过眼下她确实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和谐祥和之感。
她还见识了一下苏羡是怎么打理这条硕大的鳄鱼的。
等来来吃完了肉以后,苏羡给它再喂了点水漱口,然后就给它戴上嘴套子,又让侍卫去提两桶水来。
沈娴没想到苏羡还把一应的打理工具全都带到北夏了。
夏季里天儿热,来来吃饱了就乖觉地趴着一动不动,沈娴抽着眼皮看见苏羡拿出几把刷子,一罐沐浴膏子。
他先熟稔地给来来打湿了身体,再挑选软硬合适的一把刷子淡淡刷过一遍,然后再用沐浴膏子给它打了泡泡,再挑另外一把刷子从头到尾继续仔细认真地刷……
而来来全程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开玩笑,有人给它做香薰沐浴、护理按摩,谁能不享受?
而且沈娴看见苏羡居然也流露出一种带点享受的表情。
好像他手里盘的不是一条鳄鱼,而是一种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