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它会躲在廊椅下边,被热气蒸腾融化的雪水濡湿的地面呈深褐色,与来来身上的颜色相差无几,因而来来趴在椅子下边很难被察觉。
北夏皇路过的时候,它就突然窜出来,横剌剌地拦截在走廊上。
北夏皇吓得连往后退两步,顺了顺自己的胸口,他看着来来的金色眼珠子,莫名地觉得这货就是故意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北夏皇一脸郁闷地对一家三口道:“它突然窜出来吓我是几个意思,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苏折淡淡道:“难道你对它没意见?”
相处了两天以后,北夏皇渐渐不那么忌惮来来了,因为它戴着嘴套子,是没法张嘴咬人的,唯有在喂它进食的时候才会把嘴套子给它解开。
所以后来北夏皇就是和来来擦身而过,他也习以为常了。
再后来苏羡回宫时,就把来来留在这里玩耍。
这时候就轮到北夏皇逗来来了,要么拎着两条生鱼在它眼前晃两圈,看它口水流一地;要么去找根软草来挠它的鼻嘴,看它直打喷嚏。
老公公在一旁就劝道:“皇上,可别把它给惹恼了啊。”
北夏皇哼一声,道:“它戴着嘴套子呢,怕什么。”
来来也气得不行,这个老头子怎么这么坏,恰逢它的嘴套子已经有一阵子没换了,那皮革都已拉扯得微微变形,只见北夏皇话音儿一落,来来的坏脾气突然就爆发出来,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而后使劲张嘴想咬他一口。
那嘴套不堪重负,砰地一下被绷断。
北夏皇身体一震,下一刻立马闪身跳开。
他再回头一看,就见来来一口咬在他方才坐的廊椅上,把个廊椅咬出个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