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今天不管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自家人怎么会怪罪呢!皇上让李公公给自己再倒一杯酒。
“那批棉花种子有问题,其中有很多陈年种子不说,还有一些别人筛选过后剩下的棉种。”既然皇上都说恕自己无罪,顾若欣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你确定!”景亦笙转头问顾若欣,这话可不能乱说,事关两国邦交,万一出了乱子她一个无权无势的黄毛小丫头根本付不起责任。
这件事皇上和国师从马县令的奏折里了解过,国师想知道马上就要收获棉花了,顾若欣的判断有没有改变,也是想试探一下她的胆量,皇上和皇后坐在上面她敢说实话不!
事实证明她还真敢,唐源把目光投向皇上,这事还得您来定夺。
“你敢对你说过的话负责吗?”皇上直视顾若欣问道,这当然不是一件小事,关系到北庆今后对待西禹的态度问题,必须慎重对待。
“我只对自己检查过,马县令种下去的那批种子负责,其他的我可不敢随便评价。”
“你说的已经不少了。”幸亏这丫头不傻,最后把话圆回来了,不然就凭她说的话,足够送进牢房的了。景亦笙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告诉顾若欣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我忍,继续忍,顾若欣闭眼自我安慰了一番,睁开眼睛目视前方,把景亦笙和他的话当做空气。
“棉花光种出来收获了可不行,还得知道怎么把它纺成线,变成布,做出来,这些你知道怎么做吗?”唐源试探着问,这丫头既然能种出棉花来,对于后续的事情应该了解一些,马勉和刺史说过,她送过关家和白掌柜棉被的。
顾若欣快速嚼完嘴里的点心喝了一口水,用手帕轻轻擦着嘴唇。一双大眼睛来回转动几下说:“国师大人,相信您一定听说过一心不可二用这句话!我马上就要参加比赛了,哪里有心思想棉花加工的事情,等我比赛结束能回家了,一高兴没准就想起来了。”
顾若欣把回家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她现在也不怕皇上知道自己会加工棉花的事情了,如果能用一台木质轧花机换自由的话还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