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将毛笔拍在桌上,摊开手十分无奈:“这不是我写的,我抄的,连你都骗不过去,怎么骗那帮子文人?”
老萧长声一叹,望着许不令的目光,带着几分欣慰,便如同看着一个小屁孩,终于成长为了独当一面的男人。
许不令无话可说,坐在书案前苦思良久,才重新提笔,写下了: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老萧眼前一亮,凑在跟前仔细打量几眼:“嗯……这词不像是男人写的,一听就是个饱经风霜无依无靠的可怜女子……寻常人写不出来……”
“那就这首,我就不信他们这都看不出来是我抄的……”
……
————
房间外。
松玉芙杏眼瞪得圆圆的,死死捂住嘴巴,如同发现了一块宝藏,满眼都是震撼。
我的天呐
信手成词、风格诡辩。
沙场老将、落魄游子、伤感文人、深闺怨妇……
种种角色转换的天衣无缝,就像真的亲自经历过一般,挑不出半点毛病。
这诗词功底,非人哉!
松玉芙睫毛不停的颤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看看那些诗词。
可念头刚起,她又打住了。
从许世子方才的话来看,他不想出名,而且还想背上‘窃诗’的坏名声。
虽然不明白这么做的意图,但许世子是不是窃诗,她能不知道吗?
松玉芙出生书香门第,父兄皆是大儒,岂能坐视有真才学的人名誉扫地。
现在进去,许世子知道她偷听,肯定就不去诗会了。
那……
松玉芙微微眯眼,亮晶晶的眸子里,显出了几分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