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楚楚略显错愕,偏头打量着如同被战火摧残过的寨子:
“这是你一个人干的?”
“你不是听说书先生讲过吗?”
“说书先生都爱夸大其词,信不得……我还听说你喜欢欺辱女子,尤好已婚妇人,难不成也是真的?”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嗯……这个是瞎说的。听清夜说姑娘从南越而来,不过看长相像是西域这边的人,怎么跑那么远?”
“也没什么,小时候我出生在塞外的一个小部落,遇到了匪寇,被卖到了南越,所幸遇到了个师父,然后就到现在了。”
许不令点了点头:“尊师能找到锁龙蛊的破解之法,想来也是一位高手,有机会一定要引荐一二才是。”
钟离楚楚听到这个,淡淡的笑了下,没有接话,从墙角拿了块木头放在毯子下面,便背着身躺下了:
“我……我睡了。”
许不令笑了下,没有再打扰,在篝火旁闭目凝神打坐。
大漠黄沙,方圆数十里没有一个人影,破败的小山寨里只有一对男女,女的还‘弱不禁风’,怎么看都会出点事情。
钟离楚楚闭着眼装作熟睡,心里其实有点纠结。既怕许不令是个衣冠禽兽对她乱来,又怕许不令禽兽都不如不乱来。
乱来的话,她打不过许不令也能全身而退,但多年积攒的家底肯定没了。
但若是不乱来,岂不是说明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
结果……
这厮还真是个木头旮沓!
难不成要她跑去湖里洗野澡,才能想起来她是个女人?
钟丽楚楚心里满是恼火和挫败感,咬了咬牙,还是没敢干洗野澡的事儿,心里愈发奇怪宁清夜那狐媚子是怎么吸引到这么个谦谦君子的?她哪点比宁清夜差了?
越想越气!
钟离楚楚蹙着眉毛等到大半夜,实在忍不住,抬手搓了搓胳膊,小声道:
“公子~有点冷。”
很快,一件袍子披在了她身上,带着些许余温。
钟离楚楚眨了眨眼睛,回头看了眼,身着贴身白衣的俊美公子依旧坐在篝火旁闭目凝神,火光映衬下,那张脸真的很好看,就好像是带发修行的玉面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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