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带着松玉芙上了楼船,安排护卫起锚准备启程。
陆夫人在屋里躲了好几天,听闻刚撵走一个又上来俩,终于坐不住了,装作透风的模样跑出来偷偷打量了一眼,瞧见来的是松玉芙后,才露出了几分笑容,上前迎接:
“松姑娘,好久不见。”
“陆夫人,宁道长。”
松玉芙微微欠身福了一礼,忽然跟着男朋友回家,见到了人家长辈,明显有点拘谨,站在甲板上不知该如何自处。
陆夫人以前在长安老拦着许不令,心里其实挺愧疚的,此时怕再被令儿误会,态度十分亲和,上前挽着松玉芙的手嘘寒问暖往船舱走。
许不令见陆夫人好像想通了些,本想凑进去一起拉家常,宁玉合却是偷偷给他使了个眼色,转身往二层的书房走。
许不令见此便让陆夫人招待着松玉芙,跟着宁玉合上了二楼。
外面小雪纷飞,船上的人都待在屋子里御寒,二层很少有人来。
宁玉合走上楼梯后,先是探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注意后,才快步走到了书房内,让许不令进来,把门给关上了。
书房很宽大,屏风、软塌、桌椅、棋台一应俱全,雕梁画栋奢华内敛,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安静了。
许不令看着有些鬼鬼祟祟的宁玉合,轻笑道:
“师父,是不是守宫砂没了?”
宁玉合把门关好后,温婉脸颊上才露出了几分严肃,认真道:
“令儿,我把钟离玖玖沉江了。”
“啊?!”
许不令笑容一僵,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转身就要下去看看。
“你站住。”宁玉合瞧见许不令的反应,冷声道:“怎么?心疼了?”
许不令摊开手:“这哪儿是心疼的问题,一个大活人,钟离姑娘已经改过自新,又没得罪人……”
宁玉合挡在门口,眸子里带着几分恼火:
“她对我下药,然后我才和你……就是该死……”
??
许不令打量几眼,感觉宁玉合好像只是在发小脾气,心里稍微安心了些,蹙眉道:
“她对你下药了?”
“对。”宁玉合紧紧攥着手,冷声道:“那天晚上,我肯定中药了,不然不可能和你……”
许不令回想了下:“不可能呀,那天晚上师父信誓旦旦说自己清醒着,非得和我……”
“你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