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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无所不能小夜莺做好了饭菜,放在了荒废院落的石桌上。
五个人坐在一起,简简单单吃了个便饭,天色也慢慢黑了下来。
所有人都紧赶慢赶忙了两天,早已经疲惫不堪,随便收拾了下荒废院落的房间,便各自休息了,准备明日启辰继续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许不令两天来,又是赶路又是打打杀杀,还给师父‘另辟蹊径’,废了老大功夫,身心早已经疲惫,躺在四面透风的小屋里,把夜莺当做抱枕,躺着便睡下了。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不令感觉到胸口被拍了拍。
睁开眼睛,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深巷废弃院落没有灯火,伸手不见五指。
夜莺缩在胸口,把许不令当暖炉抱着,小声嘀咕道:
“公子,大枝不好好睡觉,跑外面坐着吹冷风呢……”
许不令睡的深,还真未曾注意,此时侧眼看去,才发觉小院的屋檐下,有昏黄火光。
许不令迟疑了下,掀开了薄被,又重新盖好,免得夜莺着凉,然后披着袍子走出房屋,来到了院子里。
破败小院里,小板凳依旧放在屋檐下,一根蜡烛放在台阶上,两块立起来的瓦片挡住了冬夜寒风,散发出昏黄的光芒。
祝满枝坐在她爹坐过的板凳上,可能天气太冷,身上裹着鹅黄小袄,双手捧着脸蛋儿,缩在毛茸茸的领子里,在微弱火光下看起来颇为可爱,充满灵气的眸子亮晶晶的,盯着脚下的火苗,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不令缓步走到跟前,低头瞄了一眼:
“满枝,做什么呢?”
祝满枝手儿托着脸蛋儿,抬眼瞧见许不令过来了,稍微坐直了几分:
“没什么……就是见到爹爹前,特别想来着,真见到之后,好像又不怎么想了。”
许不令把凳子拖过来,放在满枝身边坐下,把身上的袍子展开,搭在满枝背上,用手环着她的肩膀:“不想爹娘,那在想什么?”
祝满枝瞄了眼,见其他人都睡下了,脸儿微红嘻嘻笑了下,靠在了许不令肩膀上:
“还能想什么嘛……我爹好像不讨厌许公子,让我自己安排来着,我……我稍微想了下……”
许不令轻轻皱眉:“祝姑娘,咱们可是异性兄弟!”
“什么兄弟呀”
祝满枝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袍子裹紧了些,靠在许不令怀里,柔声道:
“我……我们都这样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许公子要是不认账,我爹会打断你腿的……”
许不令眼中显出几分笑意:“也是哦,那祝姑娘,准备怎么安排?”
祝满枝盯着两人身前的蜡烛,琢磨了下:“嗯……小姑娘里面,咱们也算最早认识的……”
“芙宝比你早。”
“哎呀她……她就是个教书的,近水楼台,当时还没和许公子那啥……我可是为许公子出刀山入坟地,过命的交情……”
“倒也是哈。”
“自然是了。”祝满枝很认真的道:“小宁比我后来,楚楚那小狐狸就不说了,到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杵着。以后呀,我……我要是嫁给许公子,怎么也算是小姑娘里的大姐吧……”
“不是老幺吗?”
“什么老幺”
祝满枝蹙起小眉毛,很是认真的道:“江湖规矩,先来后到,许公子不也得把小宁叫师姐嘛,我凭什么是老幺,夜莺那小丫头片子才是老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