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宁姑娘眼光更好。”
“我眼光好个什么?我就是眼瞎,才会把许不令当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给绑了……要是当时看准点,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过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他救我的情分我还是记得,虽然他目的有点不纯,贪图我的……咳—”
钟离玖玖听到有些好笑,却也不敢笑,认真点头。
宁清夜说道这里,想起了什么,偏过头来:
“对了,忘记和你说了,在乐亭县的时候,徐丹青给我画了副画,我现在已经是八魁了,估计过些日子就能名传天下。”
钟离玖玖稍微愣了下,在心里扎根多年的疼又重现脑海,不过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含笑道:
“名至实归,恭喜。我早就打消这个念头,不和你师父争了。”
宁清夜轻轻叹了口气:“不争就好,不然我怕你受不了。”
“嗯?”钟离玖玖回过头来,略显疑惑:“什么受不了?”
宁清夜清冷的脸颊满是认真:“你和我师父争了好多年,结果到头来,我师父是八魁,我师父的徒弟是八魁,你徒弟也是八魁,独独你不是八魁。这放在一般人身上都能气死,更不用说你了。”
“……”
钟离玖玖表情一僵,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滔天妒火,微笑道:
“清夜呀,不会说话……嗯……以后就少说几句。”
“我实话实说,你不是不争了吗?还为这个生气?”
“怎么会呢!我生气?呵呵……我生什么气……”
钟离玖玖站起身来,在屋里走了几圈,然后来了句:“我下去吃点东西”,便一头跑出了房屋。
宁清夜挑了挑细长眉毛,调整姿势睡得舒服些,淡淡舒了口气:
“清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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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交替,时间很快到了下午。
灵丘县外的乡野间,许不令和夜莺停下马匹,抬手与沿途护送的陆百鸣告别。
从平谷出来后,对猎鹰有了提防,只是躲避狼卫不做搏杀,路上要轻松的多,除开东躲西藏跋山涉水,倒也没什么可说的事情。
陆百鸣骑在马上,长剑悬在腰间,一生为剑客,并没有市井百姓的人情客套,只是轻轻抬手:
“一路珍重,替我和许悠那厮问声好,希望有生之年,还能和他同桌喝上两杯。”
许不令站在马下,含笑一礼:“大舅,我回去就成婚了,真不一起去肃州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