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怪你师父,其实都是我不好……”
钟离楚楚听到这话,略显茫然的眨了眨眸子,偏头看了下:
“宁道长……这和你没关系。”
宁玉合摇了摇头,脸颊上显出几分无奈:
“当年你师父在中原走动,和我争来抢去的,虽说手段不光彩,但也没出格,无非就是招人烦。我当年遇到些糟心事儿,对待她的方式也不合适,几乎没给过她好脸色,还让武当山的人把她往出撵。这不用说你师父了,换做我,我也记仇……”
钟离楚楚抿嘴笑了下,并未评价。
“后来,在岳阳一带,和你师父再次遇上。你师父当时正在找你,还不知道你和许不令的关系……”
“我当时和许不令没关系,就只是江湖朋友,现在也没关系……”
“是啊,你师父知道我收了许不令当徒弟,旧怨尚在,自然想和我继续比。当时我已经和令儿……那什么了。觉得你师父烦人,便怂恿了她几句。你师父的性子你知道,最见不得我,被我激了两句后,便和令儿……”
钟离楚楚摇了摇头:“没关系,都一样。”
宁玉合叹了口气,坐近了几分,认真开导:
“我知道你也喜欢许不令,这种事儿是真的没办法。就像是我和清夜一样,阴差阳错的都和许不令凑在了一起,若是有机会,我不也想避免,但这避免不了。我本来和你一样,既舍不得清夜,又舍不得许不令,便想着自己退出去,免得坏了他们来的姻缘……”
钟离楚楚听到这里,十分感同身受,下意识的偏头,仔细聆听。
“可后来发现,姻缘是天注定的,根本就斩不断,越是走的远,越难以割舍。而且许不令不放我走,同样也不会放你走,外面这么乱,你要是不管不顾离开,许不令还是得找你,他一个藩王世子,想找人这天下哪里藏得住?你说是不是?”
钟离楚楚稍显迟疑:“可是留在这里……难不成和你们一样……”
宁玉合轻轻笑了下:“师徒又没有血缘,一个称呼罢了,彼此的感情才是真的。就比如我和清夜,你师父想一辈子护着你,我也想一辈子护着清夜,清夜同样把我看得很重,这份感情是不会变的。我现在和许不令在一起,对清夜的心意从来没变,哪怕是嫁给一个男人,照样会护着她。
若是非要在许不令和清夜之间选一个,我宁可自己去死。但我不想选,能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住在一起,为什么要闹成生离死别?我走了清夜不会高兴,清夜走了我同样活不下去,你师父和你也是一样。你以为你自己离开,你师父下辈子就会过的开开心心?”
“我……”
钟离楚楚轻轻皱起眉儿,迟疑许久,没有回答。
宁玉合搂着楚楚的肩膀,认真道:
“师徒名分,大不过这么多年朝夕相伴的感情,说到底只是个心结。心结解不开,死死咬着这层关系,最后三个人都过得不好;心结解开了,珍惜的人都在跟前,彼此的感情还更深了一分,对生活没有任何影响。至于外面的闲言碎语,王侯之家乱七八糟的事儿数不胜数,连祖孙三代共侍一夫的都有……”
“咦??”
钟离楚楚听到这里一个趔趄,抬手搓了搓起鸡皮疙瘩的胳膊。
宁玉合轻咳一声,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