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可不想给自己公子惹麻烦,自是摇头:“不清楚,可能是在商量正事吧。你们俩武艺太弱帮不上忙,才没和你们说。”
“嘿——”
祝满枝一头翻起来,想和夜莺打一架,又觉得天气太热不想动弹,最终还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得没吭声。
钟离楚楚则是轻声道:“我是学医的,又不靠武艺吃饭……”
距离不远的楼船上,书房在商谈着当前局势,天气酷热,丫鬟们都躲在清凉处。
厢房门窗紧闭,钟离玖玖只穿着薄裙,衣衫半解,斜靠在榻上轻轻扇着团扇,时而捻起一颗水嘟嘟的葡萄放进红唇之间,狐狸般的眸子带着几分慵懒,瞄着眼前的人影来来去去。
宁玉合穿着要端庄得多,在软塌前来回踱步,娴静面容上带着几分愁色。
自从那晚清夜离开后,宁玉合便隐隐觉得不对,后来越想越觉得,肯定是清夜发现了她和许不令的蛛丝马迹。
宁玉合作为师父,偷徒弟男人被发现,心里肯定慌得不行。而且清夜性子直,若是知道这事儿,肯定就把许不令让给她,自己退出去。她作为师父,哪里忍心让徒弟黯然让步。
宁玉合也不知道清夜猜到了哪一步,自己守宫砂还在,估计只是猜测和许不令有私情。可她已经和许不令什么都干了,总不能自己退出去给清夜让路……
思来想去,进退两难。
宁玉合踱步片刻,瞧见钟离玖玖一副妖艳贱货的模样躺在旁边看戏,不禁怒从心起:
“死婆娘,你鬼主意那么多,倒是出出主意啊!清夜马上就要回来了,说好演戏,连话本都没对出来……”
钟离玖玖反正都破罐子破摔了,瞧见宁玉合陷入她往日的窘境,幸灾乐祸还来不及。不过都是一张床上的蚂蚱,她徒弟的事儿还没处理完,自然不能把站在统一战线的宁玉合给惹毛了。
钟离玖玖拉了拉衣襟把大白团儿间的沟壑遮挡起来,轻声叹道:
“还能怎么出主意?按你说的办呗。等清夜一回来,你就让清夜发现守宫砂不见了。然后清夜询问谁弄的,你就哭哭啼啼,把锅扣在我头上,我承认陷害了你,自觉无言苟活于世,拔剑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