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敌沙包。”
他起来,阮晨跑过来了,跳起来把自己往那巨大的沙包上一摔:“看,晨沙包。”
“不不不。”
挂刀门大师兄贾阮把阮晨拉起来:“你是软沙包。”
阮晨道:“屁,你才是软沙包。”
贾阮往那个沙包上一躺,哈哈大笑道:“你猜错了,我是贾沙包啊哈哈哈哈。”
阮暮跑过来说道:“我来我来我来,我想到了一个好玩的。”
他往沙包上一躺:“软沙包!”
然后拉了阮晨一把,阮晨也躺那了,阮暮就喊:“两个软沙包!”
然后又拉了贾阮一把,三个人躺在那。
“三个软沙包!”
余九龄站在那,轮到他嫌弃的看着这群人,刚才那些人是怎么看他的,现在他就在怎么看那些家伙。
他沉默片刻,看着那三个乐疯了的家伙说道:“三个软傻批”
阮暮噌的一声跳起来,拉着余九龄过去,把余九龄往那个大沙包上一按,然后他一屁股坐在余九龄身上了。
他问李叱:“当家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等李叱说话,阮暮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哈二十七个软沙包!”
李叱:“”
这一次,连沈如盏都忍不住了,笑的前仰后合笑着笑着她忽然就明白过来。
这些人聚集在李叱身边,难道这不就是最好的状态吗?比起那些因为利益而聚集在一起的人,李叱他们才是真的最完美的状态。
余九龄被压在那,依然用一脸嫌弃表达自己的看法。
嫌弃着嫌弃着,然后噗的一声就笑了:“什么他妈的鬼东西,什么他妈的二十七个软沙包”
地宫里,一时之间,欢声笑语。
而此时在冀州城的大营里,却好像乌云笼罩,每个人头顶都有一层又一层的乌云。
节度使曾凌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他没办法让自己心情缓解一些,从封门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也许所谓的末日,很快就会到来。
封门,封不住外边的敌人。
用不了多久外边那诸多势力,就会在某个人的斡旋下,再次变成一个联盟。
冀州城就是一块巨大的肥肉,还没有吃到肥肉就打的不可开交,那些人也不愿意一直这样。
先把肥肉抢过来,然后再说怎么分。
当然不会分的好,因为谁都想独吞,到时候再打起来也是常理之中。
然而他们的目标,现在就是先抢这块肥肉,而且曾凌能够想的到,这个出面斡旋的人一定会是罗耿。
每个人都觉得罗耿是个白痴,只要不在战场上,罗耿就是个谁都可以去骗一骗的人。
此时此刻曾凌才明白,那也许是罗耿给他自己铺造出来的人设,一个这样的人设,会欺骗更多人。
大家都以为他们在骗罗耿,实不知是罗耿把他们骗的团团转,罗耿笑的有多开心?
这就好像那个老百姓们经常会说起来的笑话村里有一个傻子,众人总是会逗他。
有人拿着一个铜钱和一贯铜钱让傻子去选,每次傻子都选一个铜钱,而且还美滋滋。
这样的游戏,每天都会有人玩,因为他们觉得逗傻子实在是太好玩了。 又不仅仅是铜钱的游戏,还会延伸到很多方面,比如会有人端着一碗肉和一碗素菜问傻子想吃哪个?
傻子就会毫不犹豫的选那一碗素菜,然后吃的津津有味,傻子美滋滋,那些逗傻子玩的人也美滋滋。
他们以为自己逗了一个傻子,却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傻子有多开心,因为他逗了一群傻子,还每天都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