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城门已经事先被清军堵上,但是魏良臣还是担心明军撞开城门。
如果是这样,那之前的布置就全完了。
事先烧好的滚烫的金汁被清军兜头从垛口外浇下。
金汁浇在明军士兵的甲胄上,顺着甲胄流到手掌上,烫起一个个水泡。
本能的痛苦让身体剧烈的抽搐,夔东兵们放掉了手中的撞城槌,一阵痛苦的哀嚎。
“对,给老子浇,给老子狠狠的浇。看你们还敢这么目中无人。”
魏良臣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再怎么说,明军也是一帮血肉之躯的人。
只要是人就会怕痛,他们可以不怕死,但一定会怕痛!
只要金汁源源不断的浇下去,明军就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撞开城门。
至于攀上城头的明军士兵倒是不足为惧。
从士兵数量来看清军并不吃亏,怎么可能叫明军占据优势?
他们才是守城的一方啊!
“滚木擂石不要停,狠狠的砸!”
“夜叉拍用起来,不要发愣!”
随着战况的升级深入,魏良臣觉得自己的嗓子都要喊哑了。
明军的攻势如潮,清军也没有示弱。
双方都很清楚这一仗不容有失。
“快,这里有一队明贼要攀上来了,浇沸油!”
金汁已经用完了,只能用沸油替代。
魏良臣冒了一头的汗,他仿佛觉得自己这辈子打过的仗加在一起都不如今天紧张。
明军四处开花,而他却得被动防御。
明军就像是漫漫原野上冒出的地鼠一样,打了这个另一边又冒了头,永远打不完!
...
...
李来亨一直在观察战况,至少到目前为止,一切还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伤亡是不可避免的。
他本想是通过炸开城墙减少伤亡,但现在看来肯定是没机会了。
既然不能通过这个方式减少减员,那就用最原始的方式蚁附攻城好了。
难道当初没有掌握棺材炸城的战术前他们就不会攻城了吗?
当初打重庆他们也不是靠着人命去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