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只能怪这新来的八旗军将领博果图欺人太甚。仇总兵对他毕恭毕敬,他却屡次三番折辱仇总兵。泥人尚有三分气性,何况人呢。”
原来如此。
听了这么一番分析,郑经觉得有些道理了。
如果是清军内部出现矛盾,这一切就都好解释了。
人活着就是一口气,如果觉得被折辱了,自然会存了改换门庭的想法。
何况如今明军实力渐渐有反超了清军的趋势,这个时候投诚还能捞取一个不错的待遇。
等到明军拿下山东或者登莱,那他这个登莱总兵还有什么价值?
这个道理仔细一想就能明白。
既然对方主动送上门来,郑经自然没有不要不收的道理。
只是他的警惕性还是很高的,自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郑经沉吟了片刻,沉声道:“既然如此,仇总兵打算纳什么投名状呢?”
那清兵显然早有准备,毫不犹豫的说道:“仇总兵愿意献出登州城作为投名状。”
“这样子啊。”
虽然郑经早有心理准备,但真的听到时还是有些激动。
他强压住心中的兴奋,保持一个威严的声调道:“既如此,仇总兵可有详细的计划?”
那清兵闻言立即从袖子里掏出一物,双手捧着献上。
郑经定睛瞧去,只见是一卷轴。
“呈上来。”
郑经清了清嗓子道。
立即有人把卷轴取来恭敬的递到郑经面前。
郑经把卷轴展开来看,只见一副画卷瞬时映入眼帘。
这副画不是别的,正是登州水城的城防图!
郑经看到这城防图的瞬间双眼都冒出了精光,咽了一口吐沫掩饰心中的狂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啊。
原本郑经还在想如何能够攻破坚固的登州水城,如今有了仇栾的承诺,里应外合之下应该可以轻松的将其拿下。
当然,具体事宜他还得跟仇栾敲定。
比如进攻的时机,进攻的角度。
只有一应事宜都布置妥当了,才能稳稳的进攻。
此战不容有失,郑经要证明给父王郑成功看,离开了他郑经依然可以做到独当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