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有些时候他们就能够察觉出天子最简单的情感。
有时候就是这个优势使得他们可以凌驾于锦衣卫之上。
但是韩淼感觉最近天子似乎对于东厂有所疏远。
韩淼一时没有想到原因,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能够挽回劣势。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天子也同样如此。
都说天家无情,可是韩淼十分清楚,他所侍奉的这位圣天子并非是一个铁石心肠之辈。
恰恰相反,今上十分的宅心仁厚,每次通过一些小事,韩淼都能感受到天子对下人们很和善。
所以韩淼打算打感情牌,通过一些细节让天子看到他们和锦衣卫的不同。
争宠有时候靠的是脑子,而不是所谓的一直用蛮力。
“朕还不想睡,今夜有大事要发生,朕要等着看好戏上演呢。”
朱由榔端坐在书案前十分认真的批阅着奏疏。
这些奏疏都是太子朱慈煊命人从京师送来的。
其中个个都是紧要的事情,太子虽然作出了决断,但鉴于兹事重大不敢擅自做主,还是命人送到杭州供父皇批阅。
“陛下,说的可是浙江三司的事?”
韩淼对于此事略微也有所耳闻,只是他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故而不敢砸实了。
所以他一直在试探天子的口风,看看能不能从天子的口中得到一些重要的讯息。
“也许是也许不是。他们若是不作,朕也不能逼着他们动手。他们若是想要挑衅大明的律法,自然会有天道收他们。”
朱由榔说的看似模棱两可,但在韩淼听来已经明白了个七八分。
“既如此,奴婢来为陛下研磨。”
虽然韩淼如今位高权重,已经是号称“内相”的司礼监掌印太监,但在伺候天子这件事上他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疏忽的。
因为他十分清楚和外朝那些官员相比,他们这些阉人是完全依靠皇权才能够有今日的地位的。
所以他们必须要讨得天子信任才能够保全自己。
“好。”
朱由榔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吐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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