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瑾反应过来,忙点头:“当然算数。”
徐行垂眸看了他两眼,低头吻了下去。
说是吻,不如说是咬,仿佛泄愤一样,使劲在唇瓣上咬了一下,立即见了血痕。
虽然疼,但陆怀瑾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后,徐行抬起头,指腹在他唇瓣上擦了擦,眸光微动,宛如千万星辰中最漂亮的那一颗。
“好了,暂时原谅你。”
徐行觉得自己的心真是软,看到这张自己喜欢了多年才终于得到的脸,就能轻易原谅,就会选择卑微地如履薄冰。
算了……他又拿出覃予之前那套“陆怀瑾现在傻了,谁都想不起来,他现在就是你一个人的铁憨憨”的理论来安慰自己。
“你对我好点啊陆怀瑾,我都这么喜欢你了。”他轻声说,语气比吻还轻,比心还软。
陆怀瑾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直接反客为主,拽着手腕把人压在身下吻。
他舍不得咬徐行,但唇角被咬破的地方还是渗出了丝丝血迹,甜腥味蔓延开,即便如此,徐行也没有推开他,甚至闭上了眼睛,轻轻张开了牙关,由着他入侵。
等到两人的脸颊变得一样红时,陆怀瑾终于放开了徐行,垂眸看他在自己身下喘气,眼睛里蒙了一层水雾,和在书房被压在桌上时一样,让人心痒痒。
讲道理,他很想就地把这只小熊给吃了,但这样的话就会有暴露的嫌疑。
他并不是怕挨打装傻,也不是单纯为了占徐行便宜……好吧他就是想占便宜,不过有些事情必须靠这个状态去处理才比较好。
只能先忍一忍,等等以后再恰小熊。
“行行。”陆怀瑾用鼻尖蹭着徐行的脸颊,眸光追着他,“我说话作数,只喜欢行行一个人,那行行呢?”
徐行沉默一下,小声说:“我不是。”
陆怀瑾:??????
见他表情瞬息变化,恶作剧成功的徐行狡黠地笑了笑:“骗你的。”
陆怀瑾愣了一下,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眼睛:“你可真是……”
徐行闭着眼睛,觉得这个陆憨憨好像和往常有点不一样,尤其是这句话,声音低低的十分苏,语气里责怪带着宠溺。
而往常的憨憨一开口就是憨憨味,一听就知道是老憨憨了。
他问:“那你昨天去做治疗,有收获吗?有没有想起什么。”
收获可大着呢,但是我不说。
陆怀瑾摇摇头:“没有呢,行行抱抱就想起来了。”
说着他伸胳膊要去搂徐行,徐行看着他无比灵活的胳膊手腕,凉凉地问:“你刚刚不是说抬不起手吗?”
“……”
徐行面带和善地微笑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行了,给我麻溜地滚下去,吃个饭,等下要出门。”
在老婆的绝对权威面前,陆坏坏又变成了陆憨憨,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顺势捂好小马甲。
暂时重归于好。
吃过饭后,徐行陪陆怀瑾在医院输了液,又清理了手上的伤口,开车前往疗养院。
两人赶到时,汤黎正在吃饭,睡了一天一夜的她,精神状态明显好多了。
“你们来啦。”她笑了笑,“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不用了姨。”徐行看她状态不错,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我先去医生那边了。”
关门后,汤黎问陆怀瑾:“你手怎么回事?”
陆怀瑾怕她担心分神,随便道:“昨天关门时没注意,被挤到了,没事,不疼。”
他端过桌上汤黎还没动过的热汤,边拿勺子舀着边吹气,吹凉后又拿过一旁的鸡蛋,剥干净蛋壳后,放在小碟子里。
因为胃癌晚期,汤黎只能吃些容易消化的食物,油水也不多,看起来十分寡淡。
陆怀瑾心疼地看着妈妈,说:“明天我给你带饭。”
“嗯?”汤黎慢慢喝着汤,“你会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