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灵力还神识的精纯程度，加上对于到结丹为止，一系列的感悟，毫不夸张的说，只要灵物足够，他立刻就能达到假丹修为，甚至能直接晋升到结丹境界。

以前他担忧自己的感悟不足，修为蹿升太快对自己不利，但现在经过几年的沉淀，让他彻底融入到修真界当中，也不需要这种后顾之忧了。

孙瑾能感受得到，这圣魔威压的溢出，算是老者的一番观察，而从老者的话语能够知道，能让尊者也认为不错的两种秘法，必定非常不凡。

但不管怎么样，都对孙瑾的好处很大，他神色恭敬的再次对着老者一拜，圣魔老者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向后迈步而走，淡淡说道：“来吧，拿你的报酬。”

孙瑾内心一凛，神识一探腰间的储物盒，却也是现在才发现，里面的第二分身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赫然是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收走了，让孙瑾瞳孔骤然收缩起来。

但这种行径，也和几年前圣山时老者的所作所为，有很多契合之处，让他很快表情回复正常，脸色不变，左右张望一下后，立刻跟上老者的步伐。

在他看去，这第九灵牢，除了一开始张望时，看到了一座牢笼里面，被锁链捆绑的一人以外，整个地方却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完全没有牢笼的感觉，甚至于迈步行走，也没有任何声音，仿佛这里就是一片虚无。

哪怕是虚空之目，也没法感应到这里的任何异样，但想来以他的修为，什么也察觉不到才算是正常的，孙瑾略一思考后，才有了比较确切的两个猜测。

“第一，灵狱不，至少这个第九灵牢的环境就是一片虚无，灵牢的范围极大，牢笼是分散开来的，所以我才其他一个牢笼也没有看见。”

“第二，就是圣魔尊者展开了领域一类的法术，刚一切隔绝开来。毕竟，灵狱事关重大，哪怕我提出过要的报酬，知道灵狱的存在，也绝不是能让我看到太多东西的。”

孙瑾思绪百转，两种猜测，却是更倾向于后者，脸色不变，也是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一般，默默的跟在老者后头，没有说出任何话语。

但他的一举一动，自然都被老者知道，活了这么多岁月的老怪，虽然性格乖僻，但这么近的距离，看透一个雏子的思绪想法，也是轻而易举的。这里确确实实，属于他展开的神识领域，哪怕不刻意的利用神通法术窥探，也能从灵魂的波动、脉搏的跳动能基本猜测出大致想法来。

“此子不错，留给那昆老儿实在有些可惜了。”老者目中有欣慰之芒一闪而过，但很快，这光芒的味道，就有些变了。

“此子就该修行我门下的圣魔之法，嗯，给他做个轮回印记，昆老儿的道统先留着，下一世再修行也不迟。等行儿恢复之后，就该找个时间了。”老者目中异芒闪动，许是孙瑾没有看到老者的正脸，否则以他几乎极致的直觉，怕是会后脊一凉，感到不妙起来。

他默默的跟着老者，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到了。”老者淡淡的说出两个字，但孙瑾放眼看去，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显然还在老者的神识领域屏蔽的状态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