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问道：“是什么？”

上官离嘴唇动了动，最终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

以前大周也有人和鬼人和妖在一起的，但那都是某些具有特殊嗜好的权贵们做的事情，百姓对于这种跨越了种族和生死的禁忌之恋，还是十分避讳的。

可自从《聊斋》出现，并且在大周风靡之后，人们的观念就逐渐发生了改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人妖相恋，生死之交，不仅没有被人们排斥和厌恶，反而成了众人称颂和向往的事情，这几年，甚至连一些本来很正常的成语词语，都多了一些不正常的含义。

上官离还记得，她读书的时候，生死之交还是形容友情的，草莽英雄也没有被用来形容许仙，天人合一和董永更是没有半点关系……

可现在，别说上面那些，连胡作非为，胡搅蛮缠，乘龙快婿这样的词语，她都不能直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李慕。

上官离有理由怀疑，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李慕就在为今天做准备了，他和妖国那只狐狸不清不楚，还有一对心怀不轨的蛇妖姐妹，上次称心和他出去一次之后，回来看他的眼神也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在鬼域居然也有一只相好的女鬼，这一个个，岂不是都对上了？

……

李慕被苏禾挽着，罗刹王溟一随从一般的跟在他们身后，不急不缓的走在鬼域的雾气中。

刚到离开酆都城的时候，其实他看出来上官离不太开心，可她本来就对李慕意见满满，如果带上她这个电灯泡，恐怕这一路都不会安宁。

携手走在雾气中，苏禾忽然说道：“你和上官姑娘，是不是也……”

李慕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连忙解释道：“你可别误会，我们两个清清白白的，再说，阿离喜欢的是女人。”

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李慕和上官离是情敌不是情人，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她至今还对李慕抢走了女皇而耿耿于怀。

苏禾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就问一句，你紧张什么，反正我前面已经有那么多人了，我也不介意后面再多几个……”

李慕无奈道：“哪里有那么多……”

在她后面，算上晚晚和小白，也才只有两个而已。

苏禾问道：“你后来有没有见过吟心？”

李慕差点将那两条蛇忘记了，也不知道她们修行的怎么样，他点了点头，说道：“见过，她现在在东海闭关修行，等到她出关了，我带她来找你。”

邙山城距离酆都并不近，但连接鬼域各大城池之间的道路，是没有任何危险的，可以放心的穿过，李慕等人即便没有全速赶路，一个时辰也赶到了邙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