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并不陌生。花善笑自作主张地答应为他人牵线,将他扔在原地逃走的时候,他也从头到脚地被相似的晦暗火焰所灼烧。
但这一次要更猛烈,烟气熏得理智全无。
他不由为自己逐条辩驳。翻旧账他也会。
「首先,我只是因为对周围感情波动敏度太高,不得不降低运作强度。」
「我不是情商低,我只是觉得没必要附和气氛。」
「其次,那次我瞪你是因为你真的很烦。」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宁可向素不相识的人求助,也不愿意叫醒他。
「还有,出这种事醒了第一件事是跑到洗手间发帖,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啊?」
顾不上别的了,夷承试图开门。
「把洗手间门锁上,你是小学生吗?」
他无法相信花善笑真的是那么想的。毕竟她那么擅长心口不一。
他只想与花善笑当面对峙,和她说个清楚。
现在,立刻。
「出来。」
他其实不敢想她看到他会是什么表情。但被她厌恶地盯着也无妨。
一扇门后就是雷池。
从他回帖的时候开始,从花善笑那端传来的精神波动便剧烈得堪比攻击,一阵强过一阵,刺得夷承头痛。她似乎完全忘了她的感受也会影响到他。她在抗拒,不想与他面对面。
「我也不想看到你的脸,但是没有办法。」
这一句话开启的情绪冲击就像海啸。
花善笑被他的言语伤害了。
夷承有点后悔。他不该用这种说法的。但争吵就是这么一回事。况且是她先用话语刺伤他。称不上睚眦必报,但他也应该有发脾气的权利。
「开门。」
锁芯转动的声响,浴室门被打开。
该死的。夷承想。看见花善笑,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想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