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他眼神迷茫，许久才反应过来，朝田不易磕头不止，闷响声不断，在大竹峰祖师祠堂里回响。

“师父，你不要驱赶弟子，这里是弟子的家，如果你把弟子赶出山门，弟子该去哪里啊？”

张小凡叩头不止，苦苦哀求。

草庙村两百余人尽数被屠，父母也死在了那场屠杀中，青云门就是他的家啊！

暗红的鲜血渗透出来，染红了张小凡的额头，脸颊。头发沾染在一起，一咎一咎，看上去极为狼狈。

田不易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不忍，不再说话。

一次又一次的磕头，宋大仁，吴大智几位师兄不忍心看了，同张小凡一起跪下磕头，向田不易求情，其中包括了田灵儿。

“够了，都起来吧！”

终于，苏茹看不下去了，一声大喝，震住了众人。

“小凡，你是师娘看着长大的，师娘知道你是好孩子。师父和师娘也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孩子看待，你有什么是不能对师父师娘说的呢？”

触及苏茹那慈爱的眼神，张小凡低头，痛苦咬紧了嘴唇，他不能说。

“师兄，再给小凡一个机会吧！”

苏茹看向了田不易，而田不易面相也缓和了下来。

他目光严厉盯着张小凡，开口道，“孽徒，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说，你是不是曾拜普智为师，入我青云偷学太极玄清道？”

张小凡摇头，什么问题都能回答，唯独这个问题他不能回答。

冷哼一声，田不易继续问道，“你那玄火鉴是从何处得来的，为何有那般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