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女鬼在树洞中站着，容貌都不错，明明在调笑，却又压抑着声音。

在李刃身前几十米处有一个台阶，由黑乎乎的树根铸成。台阶上有一个高台，高台上摆放着一张树藤椅子，上面铺了一张斑斓老虎皮。

身高一米五的树妖坐在椅子上，手上拄着一根拐杖，身子佝偻，头发像是小蛇缠绕在一起，一双绿幽幽的眼睛，脸上的皮肤犹如褶皱的老树皮，一半是男人的相貌，一半是女人的相貌。

“小倩，青儿，这次你们做得很好。还有两个女人呢？”

树妖开口了，声音尖锐，又有些洪亮，犹如一个刻薄的女人和一个莽撞的男人同时开口说话，声音重叠在一起，阴阳怪气。

看聂小倩和青儿不回答，还有些恐惧的模样，树妖似乎明白了什么，再次开口道，“她们一个是先天武者，一个妖怪，让她们跑了也不稀奇。看你们带回来的书生这么俊俏，也罢，姥姥这回就不惩罚你们了！”

说完，树妖丑陋的眉毛拧了起来，往常他这么说，聂小倩和青儿应该已经跪在地上对他感恩戴德了，然而今天她们虽然也很害怕，可是却没有跪下，树妖已经嗅到了一丝反常的味道。

“小倩，青儿，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树妖丑陋的眉毛拧在一起，阴阳怪气问道。

聂小倩和青儿对视一眼，没有回答。

“喂，我说树妖，你是男是女？好像植物也不分男女，但是你这副样子实在太难看了。还有，你的声音让我听得有些恶心，还是请你闭嘴好吧。”

李刃有些不爽，树妖长得难看也算了，可声音难听就不要开口说话了嘛。

“大胆！”

“居然敢如此对姥姥说话，还不赶紧跪下，待会也好让你死的痛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