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快要死亡之时，往往会大彻大悟，有一种看透世事的感觉。

其实这不是一种感觉，而是天道运转的一种规则。

烛龙，凤玄，墨麟就是如此。

他们快要消亡了，反而从大劫的煞气中清醒了过来，明悟了天道。

“哈哈哈哈，凤玄，墨麟，你们说讽刺不讽刺，我们争了这么久，原来是一场笑话啊！”

烛龙重新变成龙首人身的大汉，踉踉跄跄，笑得凄凉。

凤玄，墨麟脸上全是复杂的神色，回头看向了洪荒大地，看向了为数不多的族人。

看到远处那破碎的洪荒大地，看到那嚎哭的孤魂野鬼，其中不少是他们的族人啊，是因为他们而诞生的生灵。

“可悲，可悲！”

烛龙仰天长叹，看着罗睺，眼中全是悲悯之色。什么也没有说，他还没有那么好的心肠。

凤玄和墨麟眼中一半的悲哀，一半是嘲讽，跟烛龙一般，没有警示罗睺。

天机不可泄露，他们即将身陨，倒是不怕所谓的天谴，可他们还要为身后的族人考虑，不可能道出天机。

洪荒大地根本就不可能统一，天道不允许。

“天道在上，今有烛龙，以龙族之主的身份立下誓言，自今日始，龙族远遁四海，行云部雨，守卫一方！”

烛龙说完倒了下去，闭上双眼之前，眷念无比，看向了那些仅存的族人。

他亿万丈长的身躯化为一条奔涌的大河，龙珠在大河上变成了一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