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灯有些亮，楚骁眼睛不适地眯起来，没被牵着的手落在虞乔眼睛上。

“怎么了？”虞乔微微偏过头，有些奇怪。

“亮，小乖眼睛会难受。”楚骁慢吞吞说道。

虞乔心窝软成一片。

“笑笑不难受吗？”他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问。

楚骁摇摇头，“小乖不难受就好。”

等到适应了光亮，楚骁乖乖地站在一边，虞乔说低头他就低头，说伸手就伸手。

“身子要擦吗？”虞乔脸颊有些发烫，想到楚骁黑色衣料后精壮的身体，他就有些浮想联翩。

楚骁眼睑半垂，声音有些委屈，“身上粘，不喜欢。”

“那你自己擦擦？”虞乔把毛巾给他。

楚骁手背在身后，只是摇头。

见他不拿毛巾，虞乔叹了口气问，“那我帮你擦干净？”

楚骁眼里有些羞涩，竹子一瞬间破土而出，整个浴室一下子充满了竹子的香味。

察觉到小伙伴冒出了头，小青梅也开心地从枝丫上晃动，圆滚滚的青梅落在竹林里，清甜的香气带着雨后的清新。

信息素不安分地乱窜，虞乔知道楚骁这是开心了，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

“平时闷闷的一个人怎么喝醉酒这么傻呢。”虞乔扬起下巴，“你自己把扣子解了去。”

楚骁手指迅速地解开口子，丝毫看不出他醉酒了。

“我不傻，小乖才傻。”楚骁看着他。

虞乔心里默念了几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一面给他擦身子一面随口问道：“我哪里傻了？”

“我喜欢小乖好久了，小乖不知道。”楚骁小声嘟囔，“小乖只想当我的哥哥。”

“可我想要小乖当我一个人的哥哥。”

“不喜欢虞粒，她老是和我抢小乖。”

“不喜欢虞天，但是他叫我‘嫂子’，我不能不喜欢他。”

虞乔听着他的碎碎念忍俊不禁。只是知道楚骁喜欢了自己很久，他心神一颤。

所以楚骁很早就喜欢自己了吗？

虞乔帮他擦干净上半身，给他扣上扣子，轻声问道，“那虞乔呢？”

“喜欢，喜欢虞乔。”楚骁在他扣到顶端的手背上蹭了蹭，“最喜欢小乖，喜欢哥哥。”

“我知道了。”虞乔捏了捏他的脸，看到楚骁一副任君采颉的样子，两只手都落了上去，“那我最喜欢笑笑好不好？”

“不能不喜欢笑笑。”楚骁温顺地说道，“小乖要喜欢笑笑。”

“是是是。最喜欢笑笑了。好了，擦干净了，去床上睡觉。”虞乔收回手，想牵着他出去。

“没擦完，裤子还没脱。”楚骁皱着眉，他看向虞乔，“小乖说了要帮我擦干净的。”

虞乔一噎，要不是清醒的楚骁过分理性克制，他都要觉得楚骁现在是装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