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吴老爹当面点破,吴争就一直在回避就个问题。
此时吴妹越表现得没那么回事,吴争心里越愧疚的慌。
也对,自家兄妹嘛,不就随口提了提而已,还能当真了不成?
吴争慢慢放松起来,展颜笑道:“听你成了大将军府辖内最具财富者之一,我是真为你高兴啊。”
吴妹平静地轻轻一福,“那还不是全仰仗了哥哥。”
吴争得意起来,哈哈大笑道:“也对啊,有我那几张画的功劳。”
兄妹二人这么不淡不咸地侃了几句,吴争一直找不到合适机会切入正题。
最后反而是吴妹微笑着问道:“此次大战之后,哥哥回杭州府已有多日,直到今日才来见我,想必是事要讲吧?”
吴争略显尴尬地道:“这不是……忙嘛,哥其实惦记着来看你……这不,就来了嘛。”
吴妹笑着静静地看着吴争。
吴争有些局促起来,“要事……倒确实是有件事。”
吴妹莞尔,“哥哥但无妨。”
“李海岳是怎么回事?听她兄长……她要自梳?”
吴妹波澜不惊地道:“我知道……确有此事,海岳妹妹性子豪爽,颇有巾帼风采,织造司上下皆与她合得来……。”
吴争一愣,皱眉道:“既然你知道,为何不阻拦?你应该知道她的身份,她要是自梳,让哥哥怎么向她爹交待?”
吴妹慢慢收敛脸上笑意,正色道:“既然哥哥无意纳她为侧妃,为何她就不能自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哥哥以为……她一旦被哥哥拒绝之后,还回得去吗?”
这话处于这个时代,确实没毛病。
堂堂晋王之女,还是皇帝赐婚,送上门来,被拒婚,这到哪,都没面子。
不是简单地没面子,实在是将脸贴在砾石路面上,使劲摩擦了。
吴争愣住了,这么一,反而自己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