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很简单,就只有周家人和几个亲戚,再请周围的人吃了一些花生糖果,再对着主席的画像背了语录,共同进步,就没有其他了,这就是他们两个的喜宴。
很突然。
她在那里都听到了有些人的窃窃私语,说周家这事儿办的急,事先没有打过招呼,而且周家都没有请他们厂里的人来做主婚人或者见证,新娘也没有嫁妆,没有工作,什么都没有,她的娘家人只有她,她这当妈的只能默默的在旁边当根柱子。
这是女儿一辈子的大事,但是她也没办法啊,女儿身上那身新衣服都是周家人出钱买的,她只能把她手里攒的那些钱给她压箱底,以备不时之需,至于娘家人单薄,只有她一个撑场面的她也没办法,俞家那边不用想了,难道还能叫女儿的亲爸过来吗?
他们都不敢告诉他,只能趁着现在月份还浅,快些张罗起来,等到时候孩子出生了,说早产糊弄过去,要是让他知道了,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肯定会狠狠的敲周家一笔。
每每想到这里,赵巧娘都有些庆幸,女儿她们年纪不到,还不能去领证,等到了年纪了,孩子已经出生了,木已成舟,就算他不满意,想要收彩礼也迟了,不过可以预见的,到时候跟他拿户口把关系转出来,要费一番功夫。
“巧娘,巧娘,你在想什么?怎么跟你说话你都没反应的。”刘菊叫了好几次。
赵巧娘回过神来,“你说什么?抱歉啊,刚刚想家里晚饭要做什么,没留意。”
钱来弟呵了一声,“我刚刚在问你亲女儿的事,俞家不会厚此薄彼吧,亲女儿有了工作,你女儿呢。”
赵巧娘浅浅的笑了笑,“她嫁人了。”
钱来弟愣了,“嫁人了?嫁到哪里啊?”
“就在我们县城。”
“有工作?家里几口人,做什么的?”她们兴致勃勃地追问起来,“这么大的事你都没跟我们说,当不当我们是朋友,我们红包都没给。”
赵巧娘:“一切从简,一切从简,没有怎么办,就一家人吃了顿饭,谁都没请……”
好不容易糊弄过去,赵巧娘只觉得筋疲力尽,要是她们知道了俞向安之前说亲的人姓周,现在她亲女儿嫁的人也姓周,肯定会有联想的,有那些消息灵通的,比如邻居,已经怀疑上了,她也只能尽力的否认,只要她们不承认,空口无凭,他们也不能做什么。
她又想到了丁敏秀,没有娘家的女人,会过得很难,以前俞家就是她的娘家,俞家也对她们娘俩很好,不愁没有依靠,她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她会做出这样的事?
就算是周家的小子先喜欢的,但是她不知道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
到了现在这地步,她只希望,她这一胎生个儿子,生女儿的日子太苦了,那时候她生了敏秀,不知道是坏了身体,她爸妈还在,可以依靠,丁家不敢太过分,她都过成那样,女儿因为这种不光彩的事儿进了周家的门,要是子嗣这方面不顺利,她一辈子在周家人那里都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