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要让玄烨失望了，一个多月之后韦小宝回来了，而

他并没有带回来老皇帝。

老皇帝不愿意回来，他想要在清凉寺了此残生。

“皇上，你还好吗？”

玄烨一言不发，直接去了慈宁宫，太皇太后正在给花修剪花枝呢，见他神情不对，心中已经知晓是因为什么。

把剪子递给宫女，又把屋中其他宫人挥退，坐到桌旁拿起手帕擦手，“派去五台山的人回来了？”

“皇祖母一早就知道五台山的事儿了？”玄烨大惊，他之前并没有和太皇太后说过此事，就怕父皇不在五台山，让她老人家白欢喜一场。

此次来是想要和她说的，想要让她说服父皇回宫，不曾想她竟然已经知道了。

太皇太后一笑，“福临是我生的，他在哪儿我能不知道吗？”

“那皇祖母可能让父皇回宫，执掌皇位，孙儿愿意退位。”玄烨来到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拉着玄烨的手，“他虽是我生的，可我和他之间的母子情分却是不多。”

玄烨记忆中，曾经听人说过皇祖母和父皇起过争执，主要就是因为董鄂妃，父皇甚至还想把现在的仁宪皇太后，即之前的孝惠章皇后给废黜了，让董鄂妃做皇后，只因皇祖母反对才未成功。

“可难道就让父皇在佛寺终此一生吗，他是父皇啊。”

太皇太后握着玄烨的手，认真的看着他的双眸，“玄烨，他只是你的父亲，并不是你的父皇了，你的父皇已经去世八年了，世间也再无爱新觉罗福临此人了，你可记住了。”

“为什么皇祖母你……”

看着皇祖母双目含泪，玄烨无法再问下去，让一个母亲承认自己儿子已经死了，这本来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还要忍住想念，八年不闻不问，不能和旁人说，无论什么心情，都只能自己承受。

玄烨这才猛然发现，太皇太后已经如此苍老了，不再是小时候背着他哄他睡觉的皇祖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