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四文的话一出口,胡五福直接就“呵呵”笑了起来,在灶跟前煮汤的余大嫂也跟前瞻“哈哈”笑了,而且余大嫂还说,
“他就这毛病,一高兴就搂几下他的学生,幸好学生都是男的。”
胡五福心里头却说,幸好是这个年代。
等两家人都坐下谈了又谈,胡二哥又去找来了这边居委会的王大妈,胡五福不由地感慨,姓王的大妈还真多。
而王大妈在知道胡五福要把这房子转给余家时,还觉得胡五福做得对。
王大妈是个有经验的居委会大妈,她把街道里家家的事和人看得透透地,
“吕家的人不会这么算了,你们要是门一锁不理他,可总有出现的时候。现在搬走了,也好。”
王大妈帮着办了手续,只要胡五福他们再跑一趟公安局那边盖章就可以了。
王大妈还感慨胡五福他们和余家有缘呢,
“你们俩家就跟换房子住似的。”
王大妈临了还拉着胡五福叮嘱了一句,
“胡家闺女,你二哥是男人,有些事和他说了,他也不放心上。吕家的人,一个比一个心窄,最近那个吕师傅又和一帮子二流子走得很近,你们小心点啊。”
胡五福把王大妈送出去好一截子,心里头对这个事却是很在意的。
后来的某委会,就是很多无事的社会青年混进去的。
而且现在已经有很多有文化的人被送到村里学习了,他们胡家村又相对比较偏,所以感受不到外面的情况。
胡五福不敢想像那会儿的状况,但是她得做好准备。
胡五福先搬的还是自己那五袋子黑面,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胡五福是个厨子,而且手艺一流。
都以为她是买了黑面做菜用的,也都没有多想。
胡五福几乎没什么东西,都是自己弄来的新被褥,还有凉房里放的一些吃的。
厨柜里的米面粮油,留给了余家人,胡五福又给放下一只光巴溜的大母鸡。
余大夫好奇地用手摸着没一根毛的母鸡,感觉胡五福处理过的鸡还真是耀眼呢,不由就感慨地说,
“胡家闺女这个厨子不一般呢,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看拔毛拔得这光的呢,快把我眼睛晃花了。”
庄四文看着胡五福低头傻乐,就摇了摇头说,
“余大夫,你们准备怎么处理吴军这个事。吴家那头,恐怕不好打发。”
恨不得把吴军的血给吸干的吴军养父母,要是处理不好的话,会在很长一段时间不断地来打扰吴军媳妇和余家人的。
对于这个余大夫也有点发愁,他可是个软脚虾子的大夫,而且家里俩老人也都是文化人。
吴军养父母全是有一把子力气,家里亲戚也多。
不管说吵架打架或者闹事,余家人都显得有些“柔弱”。
吴军也就陪了媳妇陈嫂子和孩子不到两天的时候,又是马不停蹄地赶回部队去了。
余家俩老人这两天又都进了医院的,都是激动地,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倒在了吴军跟前。
把吴军给吓得,幸好余大夫在,知道是咋回事,就送医院了。
余大夫还拍了拍吴军的肩膀说,
“小军啊,咱爸咱妈搞了一辈子中医,只要用针一扎准能醒。不过,我下不了手。”
吴军别说下手了,想想都觉着怕啊。
胡五福听着余大夫东扯西扯了一通,又想乐,却又只能忍着,这是人家全家心里的痛啊。
庄四文差点也没乐了,觉得姓余的这家人,还真是有点意思。
不过庄四文却用手指着胡五福说,
“我媳妇做菜认识了个能人儿,其实离你们先前的住处也不远,那家人姓付。”
付家的付得启是个公安同志呢,胡五福这才想到了。
这个年代的人,尤其是镇上和村里人,最怕的就是公安同志。
胡五福就用一包卤鸡爪把付得启给请来了,而付得启更是一进这边的院子,撩眼皮直接就问,
“请我来吃什么好的了?”
胡五福抿着嘴不说话,而跟在付得启后面的曹公安,直接就转头低声地笑了起来,还同胡五福说,
“胡家闺女,你做菜的手艺太好了,付家这几天,就想着你做的那几道家常菜呢。”
被人夸可是件好事,胡五福立即就笑着说,
“现在天也热,我也没咋做东西,不过我这两天搬家,忙完了,请你们到我家吃饭。”
胡五福的话音刚落,付得启立即就来了精神,用手拍了拍了桌子说,
“说吧,什么事,赶紧的。”
付得启平时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现在却是精神百倍,让胡五福都怀疑这家伙平时的样子,是不是都是装的。
还是曹公安比较了解付得启,
“老付这家伙为了吃,干啥都成的。”
胡五福撇了下嘴,而庄四文也不客气,就把余家的事简单的讲了一遍,
“吴军是我的好友,我们想来想去,也就是你最合适给办这个事了。”
胡五福站在庄四文旁边,立即就补充了一句,
“到时候我请付公安和曹公安,吃一顿大餐,就在我新家那头。”
曹公安是“呵呵”乐得合上嘴,还用手拍拍胸脯说,
“这个事不难。”
而一边脸色淡淡的付得启却接过了话,
“是不难,但是也不容易。不过我个事我听得很明白,不就是孩子被偷了卖了嘛。”
胡五福不得不感叹一声,还是公安厉害,一下就猜到了关键点。而且余大夫也说,当时的吴军刚出生不久呢,突然就从家里不见了。
当时的余家还在市里开着中药堂呢,吴军就放在药堂后院屋里的炕上,那会儿余老太只是转身上了个厕所,前后几分钟,孩子就不见了。
付得启又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