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曹公安那没心没肺的样,即使是天塌了,也能吃得香睡得好。
胡五福正一抬头,倒是一眼就看到了拿着盆的付得启晃进院儿来了。
付得启这人平时都是懒懒的,这会儿走路也不见咋精神,但是却让胡五福觉得这人是有事的。
付得启把盆放在了前院的桌子上,拉了凳子就坐下了。
胡五福只能告诉付得启,今天早上吃的是玉米糊糊。
付得启却是很爽快地点了点头,说得话居然同庄斯南差不多,
“喝玉米糊不是很平常的事吗,胡家闺女,你是不是天天吃得太好了,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过的是啥日子。”
胡五福真想“呸”一声,这种事情她咋可能不知道,而且她还不是好心问一句。
庄四文赶紧给胡五福舀了半碗玉米糊,又比较关心地问了句,
“要不要我去买点油条,你能吃得惯么?”
胡五福咬了咬牙,看着庄四文,显然这家伙就是故意的吧。
胡五福拿起勺子默默地吃了两口,不过她眼睛还是扫到了庄四文拌的黄瓜。
除了黄瓜片切得还算那么回事,看那灰汤寡水的拌料,就知道肯定是就倒了点醋,什么也没搁。
现在的黄瓜很爽口的,只用醋拌着,也能吃得下。
不过胡五福吃了两口就不吃了,庄四文放得醋有点多,太酸了。
不过不管是庄斯南还是付得启,都吃得很香很香的样子。
胡五福把小半碗玉米糊喝了下去,就不再吃了。
正好付得启也吃完了,抹了下嘴,就拉着要收拾碗快的庄四文,
“先别着急收拾的,我还有事想问问你。”
庄四文点了点头,把手上的碗筷先放了厨房,才坐到凳子上听付得启说。
付得启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话却是不紧不慢地,
“你大概也知道我们家情况,都是为了过点安生日子,才躲到这小镇上。而曹家,也差不多这样子。”
庄四文轻声地“嗯”了一下,也没说别的。
付得启又慢慢地说,
“其实吴军的这事,本来是件小事,把吴家的人关上两天,他们就不敢找余家的麻烦了。但是,现在坏事就坏在余家和吴军都同你们胡家有点关系。”
胡五福眼睛都瞪圆了,这同她有个毛关系啊,她都是一直在做好人好事呢。
但是,付得启又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
“就是这里机械厂的那个吕师傅,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吴军的事,就跑到吕家给出谋划策去了。”
庄四文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
“怪不得,以吴家的情况,没这么大胆子干这种事。”
付得启动了下嘴唇又继续说,
“这个吕师傅还是有点本事的,认识不少地痞流氓,而这些不入流的人,正好和我们现在的局长关系也不错。”
付得启把手一摊,
“为了维护老关系,我们局长就让我把吴家老俩口给放了。”
胡五福听着有点复杂,不由地就插了一句,
“这个吕师傅是疯了么,说白了并不是我们得罪他,是他想害我二哥,我们没同他真计较。”
付得启见多了这种人,还安慰了胡五福一句,
“所以,现在牵扯到的,是你们家,余家,还有吴军。而且,你二哥现在的师傅,又是余家的人。”
付得启摇了摇头,看了眼胡五福微微地笑了一下,
“都是和你们胡家有牵扯的人,所以你们得把这件事给理平了,要不然以吕师傅那人的行径,一定也不会放过你二哥现在的师傅的。”
这个事胡五福倒是早清楚的,只不过现在总觉得事情越闹越大,越来越麻烦。
听了半天也算是听明白的庄斯南,却没觉得这是个麻烦事。
庄斯南低声地说,
“现在不就是这个姓吕的和一些能整事的人搅和在一起了么,先别急,不管是余家还是吴军,都先躲着点。再等等看,说不定姓吕的自己就倒霉呢。”
而且庄斯南看着付得启,是可看了一会儿,最后就问付得启,
“你既然是来这里寻安生来了,可我看你们现在局里面也不安生吧。”
付得启也头疼这个,他用手揪了揪自己的衣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