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胡五福和余大嫂从公安局里出来后,余大嫂连车都顾不上推,立即就拉着胡五福跑到了一个角落里,用特别低的声音和胡五福说,
“胡家闺女,你刚才把我小叔给吓坏了,他脸色都发白了。”
胡五福的眼角正好看到余师傅媳妇也从公安局大门出来了,胡五福立即就放大了声音说,
“余大嫂,都是真的,蒙厂长和余师傅的事,都被传开了。”
胡五福又和力咬着字说,
“思想有问题,工作态度有问题,这都是影响生产和工人阶层进步的大事啊。”
胡五福说完这些话后,抬起头的瞬间,就看到余师傅媳妇快步地离开了这条街道。
胡五福盯着余师傅媳妇那要扭上天的屁股,暗骂了一声“祸害”。
余家是遭受审核打击的,本来是富庶的家庭,现在必须得装成要啥没啥的感觉。
日子过得憋屈,而且事事还得小心。
所以胡五福的话,把余大嫂吓了个够呛。
余大嫂伸手用力拉着胡五福的胳膊说,
“那咋整,这事变得更严重了。”
胡五福悄悄地在余大嫂耳边说,
“这就要看付得启的本事了。”
余大嫂是忐忑不安地回了余家,胡五福心情愉快地回了自个儿家。
今天也算是斗智斗勇了,胡五福晚上就早早地睡了。
第二天大清早上,胡五福是被院外很用力的敲门声吵醒的。
“砰砰砰、砰砰砰……”
门外的人也不说话,像是知道家里有人呢,甚至可能是猜到胡五福还在睡懒觉,就是要用力敲门,敲到睡觉的人醒来了。
胡五福一看外面的天,确实很亮了,太阳也挺大的了。
但是,今天胡五福不是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她很不高兴。
胡五福有些恼,打开了院门,就在院外看到了她意料之中的人。
胡五福脸色更不好了,斜着眼看着门外的曹公安,
“你看看你,大早上不去上班,还歪着个帽子,一脑子汗,你这是要干啥?”
而且曹公安手上还推着一辆自行车,“呼呼”地喘着粗气。
原来曹公安不是不说话,而是喘着粗气,缓不过劲来。
曹公安直接把自行车推进了胡家的院子,胡五福把门就关上了,奇怪地看着曹公安。
“旁边就是你家,你不回去了?”
曹公安摆了摆手,一副还在喘的样子。
胡五福看他好像赶了挺长的路,就赶紧找茶缸子,给他从厨房空间站,接了一杯凉爽的山泉水。
“咕嘟、咕嘟”曹公安就跟牛饮水一样,一共喝了三缸子水。
而且还大喊了一声,“哎呀,活过来了。”
胡五福看着曹公安像是跑了很远的路似的,就问他,
“你干啥去了?”
曹公安“呼”地吐了口气,终于他的肺不憋了。曹公安是找胡五福来拿东西的,而且他还要胡五福一件大事。
曹公安看了眼院门,是关着的,像是放心了一样,竟然还压低了声音和胡五福说,
“老付,噢,我们付大队长啊,他不知道听了哪个眼瘸家伙馊主意,他居然打人了。”
胡五福在听到曹公安说到那个给出主意的人时,就觉得自个儿眼儿在跳,太阳穴发凉。
而且听曹公安的意思,他是刚从市里骑自行车“飞”回来的。
而曹公安还在那说,
“老付这辈子干过最大的事,就是拿眼睛斜人两眼,现在倒好,居然打人了,还打女人?”
胡五福是明白了,付得启居然真的动手了。
虽然这主意是胡五福给出的,但是听到付得启真把人打了,打的还是一个女人。
胡五福能想到的只有蒙厂长,心里还有点紧张。
而曹公安还在那继续说,
“噢,老付说你那有好药,让我拿点,给余师傅也擦擦。”
胡五福一听,咋跑出来余师傅了?不由地嘴唇就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