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所有人,从来都没有提过庄四文的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
庄四文分给大家的小片刀,能轻易扎穿拳头粗的树。
天还没有黑,十三个人头对头躺在了地上,通过大树叶的缝隙,看着慢慢暗下来的天空。
每到这种时候,庄四文就特别特别地想胡五福。
庄四文默默地念着“福宝,福宝……”
胡五福果然是庄四文的福宝,庄四文又无声地笑了。
这时候被庄四文默叨的胡五福,突然“啊欠”了一声,打了个大喷嚏。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庄斯东,立即转过头看了看胡五福,
“小弟妹,你要不要再套个褂子。”
胡五福摇了摇头,今天中午刚吃了饭,居然碰到了拼命开着车赶过来的庄斯东。
庄斯东每天只睡三个小时觉,已经快到支撑不住的时候,碰到了胡五福他们的车。
庄斯东想都不想,让带斗车把后面车斗放下来。
庄斯东把车前面搭了长长的木板,用力踩着油门就冲上了前面的带斗车上,他不开车了,已经完全顶不住了。
庄斯东马上就坐上了胡五福的小车车,在知道后座背后的长座,是庄斯南睡的,直接倒上去就睡。
庄斯东和胡五福、庄斯南碰面后,说话没超过五句话,立即就睡着了。
现在的庄斯东睡得特别的沉,即使抬着扔在外头的林子里,他都带不醒的。
胡五福无声地撇了下嘴,而庄斯南这会儿也不好好开车了,两只手随便地搭地方向盘上。
而庄斯南要是伸出手的时候,就是去抓桃子。
胡五福拿出一小盆洗好的桃子,又大又红,还特别的甜,庄斯南一下行吃了四五个。
胡五福觉得庄斯南的肚子就是个窟窿,永远填不满。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小车车仍旧是停在了离前面带斗车不太远的位置。
因为带斗车上放了庄斯东的吉普车,所以前面车里的郭晓军和郭晓队,都不太观注后车了,因为后车有了个很靠谱的人。
庄斯南还不知道,他在自己下属的眼里,就是个半瓶子水。
庄斯东一睡醒,庄斯南赶紧把洗漱的东西拿了出来,胡五福一看这样,居然忘了给庄斯东拿新的了。
胡五福就专门过去问了一声,
“大哥,车里还有新毛巾,新牙刷呢,给你拿新的吧。”
庄斯东摇了摇头,“明天晚上就能到了,不浪费了。”
胡五福心说,你可以留着以后用啊,我给的都是好的。
不过庄斯东却是把一大桶温热的水都用完了,洗脸都能洗出一盆黑水来,又换了水准备洗一下脚。
胡五福给拿了一块大肥皂,而庄斯东拿着又洗脸洗手还要洗脚呀,胡五福假装没看见。
庄斯南也好几天没洗脚了,就凑过去让庄斯东给他也冲冲。
胡五福立即就提了一大桶温热水给他俩,把空桶又放回了车后面。
胡五福转身回到小车车那头时,庄斯南朝着庄斯东眨了眨眼,而庄斯东却沉着脸说,
“管好你自个儿,看到什么都当没看见。”
庄斯南又低声地把这几天的事说了一遍,尤其是胡五福车里有女人说话的事。
而且,庄斯南又说汽车上的摁钮能设置自动开车车。
庄斯东听了这么多事后,伸出两只手搓了搓,又用力抿了下嘴,才慢慢地说,
“庄四文和他的十二个队友失踪很多天了,但是一直在边境转悠的敌人,却一天天少了。”
庄斯南一听,立即就咧着嘴乐,
“呀,不愧是我们家的四文啊,就是厉害。”
庄斯东白了眼庄斯南,
“你这脑子啊,在边境上活动的我方人手,牺牲的还少吗。可是,就这次庄四文参加的任务,却出奇的顺利。”
不等庄斯南说话,庄斯东又继续说,
“大伯已经安排了人手,把米猴三个人送回去了,不过我和大伯说,送到我训练队伍的地方。”
庄斯南这会儿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幸运感,
“幸亏是大伯啊,要是那个家伙,我们所有人都得跟着倒霉。”
而庄斯南说的那个家伙,就是他们兄弟的亲爸,庄志义。
庄志义也是听到了关于庄志仁的好消息,气得在家里摔碎了好几只白色的瓷杯子。
可是给老首长去了几次电话,都被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