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斯南也听说了有条“鱼”是这次的重点,而让庄四文感到奇怪提,这件事庄斯南是咋知道的?
现在说话不咋方便,庄斯南只是冲着庄四文,眨了眨眼,意思是告诉他,他也有一定的消息渠道的。
庄斯南能打听到这类的消息,倒是让庄斯东都感到挺意外的。不只是庄四文觉得这里头有事,连老首长都伸了巴掌过来。
“啪”地一大手掌,老首长的大掌就打在了庄斯南的脑壳上,老首长棱了一眼庄斯南,没好气地说,
“干活。”
老首长这会儿都有点饿了,胡五福装模作样的给煮了鱼片粥,实际上胡五福让厨师助手小a,给蒸了红糖枣味的馒头,拌好了海蜇丝,黄瓜条,又把之前炸好的蒜香排骨,给复炸好了。
这些吃的胡五福在厨房空间站里都给备好了,而他们的粥也做好了。
厨房里的其他人,在看到女厨子就煮了一锅粥,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虽然这会儿水管家没有在这里,但是这里的事,肯定会随时让这位“忠诚”的管家知道的。
一锅粥也没什么,而且是一大家子。
庄四文几个人就把粥锅和碗筷都一起拿着,慢慢地回屋吃去了。别的人在厨房里吃,胡五福他们回屋吃,倒也都说得通。
大家不熟悉嘛,而且胡五福也看明白了,在这里,在厨房里她也就能吃两条鱼,连青菜叶子都是稀罕的。
胡五福他们都回屋去吃饭了,厨房里别的人,也开始吃饭了。随便吃了点饼子喝了点汤,就是一顿饭。
但是汤是鱼汤,对于厨房里的其他人来说,还是不错的伙食。
在快吃完的时候,先前那个切菜的壮实的女人忽然同其他人问了一句,
“哎,这个女厨子,不会是和她一家子偷吃好的了吧。”
“怎么可能呢,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其中一个男厨子立即就否决了那女人的说法,而且他又继续说,
“连管家和我们吃的都是一样的,最多吃个粥喝个鱼汤,你还能看到什么呢?”
另外的一个女人也同意男厨子说的,她是在水家的时候,就见过胡五福的,
“他们那孩子不好养的,赚的那点钱,估摸着都给孩子吃了。”
一想到女厨子有可能比他们都惨,这些人都有声无声地“呵呵儿”笑了。
而在屋里的胡五福,一口气吃了五块炸的蒜香排骨,她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才顾得上说一句话,
“有种再也不想吃鱼的感觉。”
一说到“鱼”,庄四文也立即就放下了筷子,看向了埋头苦吃的庄斯南,
“你从哪知道船上有个装鱼的大箱子的?”
庄斯南的脸上,马上就浮上了得意的笑,
“我使了点钱,船上的一个船工说的。”
胡五福听了,立即就觉得姓庄的这一家子,一个比一个鬼,都是通过不同的法子,来得一些信息了。
而庄斯东更夸张,从兜子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让大家挨个看,
“这是那个大箱子刚搬上船的时候,我跟过去看了一眼。”
不只是看了一眼,还照了张相片,也幸好别人没把他那个比巴掌厚一点的相机真当回事。
而庄斯东在上船前,也很爽快地告诉水管家,
“这是个假的,我当记者的,戴一个这东西,显得很像那么回事。”
水管家把庄斯东的相机拿在手上左看右看,最后还给了庄斯东的时候,还显白自己照过相的事,
“我见过那些照相的,都是大相机,照人照得清楚着呢。”
“是,都是大相机。”
庄斯东附和着水管家说了一句,也就这样,没人把他手上的相机真当一回事。
而庄斯东在船上没少照相,一上船就跟着那个大箱子,不远不近地照了一张。
虽然看着像是个很大的金属箱子,但是更像是个有些年头的,箱子上面的锁,像是个鱼嘴。
胡五福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不过她想到了个人,
“要不去找米晓雲老爷子去问问,他知道的不少。”
还不等其他人说什么,庄四文直接点头“嗯”了一声,
“姓米的要找的米家的人,我觉得有个人倒是挺有可能的。”
除了小伟在老首长怀里来回晃着身子,别的人都微微垂下头,要么继续吃饭,要么继续想事。
“庄家是有姓米的人吧?”庄四文直接就问了这个事,庄家大伯娘,就是姓米的。
胡五福冲着庄四文直接挑了挑眉,无声地笑了笑。心里话说,庄四文这人还真是内秀呀,不就是叫一声“妈”么,居然有那么难。
而所有人也都知道庄四文说的是谁,老首长这会微点点头,用略显沉重的语气说,
“米家的人,都消失了几十年了,而且米晓雲都来咱家吃过饭了,都没有说他是不是认识姓庄的。”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到底米晓雲找的人,是不是庄家大伯娘,现在还不清楚。
米晓雲这人说话还真是不痛快呢,胡五福这会儿也就想到了这个。
还有一件事,胡五福给忽略了。
迄今为止,除了水家的人叫她一声“女厨子”,都没人问她身边的这一帮家人,都姓甚叫啥的。
大概都觉得他们是所谓的“下人”或是“仆人”之类的,都没有资格被问个姓啥的。
甚至庄四文和吴军都跟着上过船,也没啥人关心他们名字。倒是吴军因为跟着时间长了些,被人叫做“小黑”。
胡五福听说时,差点没失声笑出来,不过后来还是忍住了。因为现在家里脸发黑的,有好几个人呢。
其实老首长现在的脸都有点黑了,其实他也没咋晒过太阳的,但是海风吹的时候,有的时候都是带着热浪和阳光浓烈的味道。
一个不小心,除了胡五福和小伟之外,其他人都多少有点黑了。
小伟是因为胡五福怕他皮肤受伤,都用牛奶给他洗脸呢,那小脸蛋,肉嘟嘟圆鼓鼓的。
连庄斯南都看着有点眼热,这几天就一直觉得脸发干。
其实这会儿饭还没吃完呢,另外一个问题又出现了,箱子里的“鱼”到底是什么?
庄四文把嘴里的菜吃下后,用极低的声音说,
“我在下次换班时候再去看看吧。”
每天都是吃饭前后换班,偶尔运气好,会碰到前面的人先离开了,后面的人正好面朝大海撒个尿啥的。
这时候就会有个时间空档,但是,现在却碰到了一把大大的铁将军。
这回是庄四文掏出张相片,他指着相片说,
“就是这把锁,我没办法撬开。”
听到庄四文还会撬锁呢,胡五福不由地看了过去,冲着庄四文眨了眨了眼,庄四文放下手里的碗,回了胡五福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庄四文的那意思,就是说他会的挺说的,撬锁算什么呀。
胡五福也搭眼看了看那张照片,看着像是以前的老锁头,这种锁比后来的一把钥匙的铁锁还要难撬呢。
而且,最麻烦的还是动静有点大。
胡五福想了想,就用意识流给系统留了个言,让系统去交易市场的杂货铺买个小钻头。
未来时代的小钻头,自动无声的,撬锁什么的太容易了。
胡五福冲着庄四文又眨了眨眼,露着小白牙“吃吃”地低笑了两声。庄四文马上就领会了胡五福的意思,转头就冲庄家老姑奶奶说,
“老姑奶,我给你也来一瓶药片子吧。”
庄家老姑奶奶其实压根就弄明白庄四文和意思,她拧了拧眉,很不情愿地说,
“噢,就你爷吃的那个药片子吗,我不吃。”
庄家老姑奶奶觉着自己心脏挺好的,而且她挺反感药这种玩意儿的。
可庄四文是想着,要是万一跳个海什么的,年纪这么大了,肯定受不了的。更何况,到时候是以个什么方式到海里的,还不知道呢。
庄四文敢这么想,就是因为胡五福给了他眨了好几下眼。
庄四文心里有点数了,但是对未来的事,却又有点没数了。到时候会发生什么,现在预料不到,但是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尤其是胡五福时不时冲他眨几下眼,那两根小眉毛,都快从脸上跳到桌子上了。
胡五福的小得意劲就别提了,庄四文用力咽了口唾沫,往胡五福那头靠了靠,借着给胡五福夹菜的空档,就问了一句,
“要是掉海里咋整?”
胡五福马上给了庄四文一个安心的眼神,晃了两下小脑袋,脸上的表情是更加的得意了,
“怕啥呢,大海星辰,任咱遨游。”
胡五福说的是真的,可庄家老姑奶奶却是有点不信的,她直接是棱了一眼还在得意的胡五福说,
“你想啥呢,你当是在广场看电影呢。”
虽然这年头总能舍得看电视的人不多,正好庄家老姑奶奶却是个爱看电影的。
胡五福这才知道,原来这位老太太不仅爱开会,以前还爱在广场看电影,现在常在京都住,就经常去电影院。
现在的电影院好电影少了,都是各种样板戏。
胡五福也去看过一次,然后就再也没想进电影院了。
胡五福有的时候,会看一会儿“老电影”,其实是她的大平板里面存着的,在后世被称为“精典”的一些老片。
即使是老片,也比这个年代还要再往后呢。
胡五福看着爱看电影的庄家老姑奶奶,她就像是顺口问了一句似的,
“老姑奶,等咱到了地方,咱们去看电影吧。”
在庄家老姑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胡五福又赶紧说,
“啊,就那个马来西亚,不仅能看到国外的好电影,还有不少地方专养着‘大燕窝’呢。”
胡五福说的是人工养殖而产的燕窝,可庄家老姑奶奶对这个还真不咋懂,她盯着胡五福,最后只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