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没人脉,没背景,想挣钱,靠什么挣。
面点,汤水,可是绝佳搭配。面点的种类多了去了,她打算先做纯肉包,小笼包,还有煎饼果子,豆浆。
五点半,昭君自己下床走到客厅。
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咔嗒”门打开了。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形高瘦,五官秀气,扎着高高马尾辫,辫子一甩一甩的小姑娘。
耷拉着脑袋,眼睛瞟到沙发上瘦弱的身影,一个箭步冲到沙发边,“妈妈,你好了。”
小姑娘从小就知道,自己有爸但跟死了一样。妈妈从不在她面前说爸爸的任何不好。
可妈妈不说,厂里的阿姨大娘们说啊,一些孩子听爸妈奶奶提过她爸爸的事情后,就传了出来。
有的还拿她爸爸的事情刺她,说她是丫头片子,没有人要,亲爸都不要。
她不气,气什么。只要妈妈好的,谁管那人渣父亲。
妈妈好了,她的天依然在,依然高耸,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空气清新。
昭君伸手抱住小姑娘的脑袋,拍打着,“好了,过些日子就大好了。这段时间,让姨夫接你。
姨妈和你住好不好?”
“好,我喜欢姨妈姨夫。”小姑娘头埋在妈妈的大腿上,双手环抱着昭君的细柳腰,声音闷闷的。
安抚住闺女,昭君抬头微笑与后面进来的男人打招呼,“姐夫,小华,小夏他们什么时候来?”
吴庆德就是纺织厂边上的村里的人。
孩子们也在附近的中学,小学读书。
吴庆德凶名在外,其实人不错,讲义气讲道理。人也很仗义,对妻子好,至少忠心耿耿。从没有二心,村里的小寡妇不是没有打过他的主意。
被他一顿臭骂加恐吓,吓的再也不敢找他。
他摸摸脑袋,憨憨笑着说,“他们放学了自己过来。不用管他们。”
“嗯,姐夫,我明天画个图,你找人帮我做个手推车。”
她想先做流动摊贩,赚第一桶金。
等打出名气以后,再开一个店面。
“行,你画好就给我,我找人帮你做。”吴庆德直接去到厨房,他媳妇儿还在厨房忙活。
“谢谢姐夫。”昭君也没有多说,明儿先画图。
“不谢不谢。”吴庆德不好意思坐在客厅,与小姨子母女俩坐在一起。
平日,还无所谓。可眼下,小外甥女抱着她妈,腻腻歪歪的样子,他在客厅有些不合适,受不了。
厨房里,陆昭月剁瘦肉沫剁的当当响。
她打算做个肉沫粉丝汤,小妹也能喝点汤。沾沾肉味儿,不能重荤腥,可瘦肉汤,能喝点。
“媳妇儿,剁的什么咚咚响?”吴庆德走进去,小小的厨房,立马被塞满。
夫妻俩都是大高个,壮壮的身子。
一下子,厨房都转不过来。陆昭月撇了眼进来的男人,嫌弃的很,“出去,别堵在厨房。没事就去厂外接儿子。”
晚上的一顿饭,姐妹俩两家,热热闹闹的,三个孩子,一起写作业。
一直到作业做完,吴庆德才带着俩个儿子回去。
天亮,又是一天。
睡到自然醒,在金手指的修复下,身体比昨天好了不少。
她穿越而来,身体再差,只要有一口气,就不会死。会缓慢修复好她的身体直至健康。
她也不想快速好起来,太快,会引人注意。
一个月,昭君的身体好了,能遮阳遮雨的推车,早就做好。
有两个固定的煤炉,可以蒸包子馒头,还能摊煎饼果子。
长推车还有放干净水桶的,放面粉,鸡蛋,配料的地方。
那可是一个随车的小仓库,一边还能揉面,发面。
几日前,就让三姐回家去住了。辛苦三姐照顾她快一个月,姐夫天天往这儿跑。
该回去歇息歇息,等几天,厂里的第二批下岗人员名单出来,办好手续拿到安置费,她就打算加入到万千摊贩的队伍中。
纺织厂周边是农村,可往市里去的方向,走过去不到两百米就是集中厂区,周围好几家厂子。
职工与家属加起来,几万人是有的。
在周边先卖卖,先试试水。新北市不大不小,相信二十年三十年后,这片都是繁华地。
从纺织厂往农村再过去十里,都会被包在城市中。
那时的纺织厂,可不是无人问津之地。
几天的时间,她把家里全部收拾了一遍。
里里外外刷洗,特别是厨房,卫生间,刷的那叫一个干净透彻。
家里该扔的旧衣服,都让她拆了,改了。棉布的改成了各色抹布。
涤纶,没啥用,改成了一些大小不一的布袋子。
家里的旧物,被她改造的差不多。
“咚咚。”钱彩霞翘了几下门,没听到声音,只好大声喊道,“昭君,在家吗?”
“在家吗?”
“有人吗?”
连喊几声,都没有人回应,刚想走,门开了,“彩霞,怎么了,有事吗?”
钱彩霞见到人,反而不知道怎么说,支支吾吾的,有些不敢说,怕刺激眼前的病西施。
半晌也不没有吱出声来,眼神闪烁,搜肠刮肚的想词语,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昭君心中一动,大致猜到了,浅笑,“彩霞,咱俩的关系,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说吧,不是什么好事吧,是不是第二批下岗名单公布了出来吧?”
钱彩霞,心一横,跺脚说道,“是,刚贴出来。有你的名字,有五千五百块钱。
按照政策,你只有五千整数的安置费。但厂里知道你身体不好,又一个人要养孩子,多给了了你五百。”
钱彩霞在厂办上班,看到名单,就特意帮昭君打听过。
“好,我等下去办手续。”昭君没有钱彩霞想像中的沮丧,淡然的接受了她带回来的消息。
钱彩霞有些傻了,没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没有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