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穆道:“我刚接秦国来的密告,项少龙正率人来此报仇,待会我就入宫见孝成王,陈告此事。任项少龙其奸似鬼,也猜不到咸阳竟有与我互通消息的人。”
项少龙很想问他那告密的人是谁,随即压下这不智的冲动,故作惊奇道:“项少龙和我们的事有甚么关系?”
赵穆道:“关系就大了,像你和那龙善两人,体型均与项少龙非常相近,只要佩多把木剑,便可冒充他刺杀孝成王,倘再解决了逃走的途径与时间,那事后谁都以为是项少龙干的好事,我们就可开脱关系了。”
项少龙暗呼好险,表面上则拍案叫绝道:“君上想得真周到,只要孝成王离开王宫,让我预先知道时间地点,鄙人必能做得妥妥当当,包保不留下任何把柄。”
赵穆兴奋起来道:“由今天开始,我们若无必要,就尽量不要碰头。你也要小心点李园,现在不但孝成王对他另眼相看,田单知他成为国舅后,也撇开了我而转和他接近。你或者尚未清楚田单,这人比信陵君更要厉害,绝非易与。”
项少龙今趟真是烦上加烦。在争夺鲁公秘录一事上,他早察觉到楚人和齐人一直秘密勾结,力图瓜分三国。现在李园既有机会成为楚国最有权势的人,田单有因利害关系加以笼络巴结,这亦使自己的处境更是危殆。若被李园和田单两人一起向孝成王施压,他的小命更是随时不保了。有甚么方法可应付这艰难的险局呢?
赵穆又千叮万嘱他去向赵雅探询口气,才让他离开。
项少龙心内暗叹,今次想不再与赵雅纠缠不清怕都不行了。赵穆在邯郸广布线眼,若知他从没有找过赵雅,必会心中起疑。
同时更另有隐忧,若赵雅把他上次离邯郸前曾将与赵穆联络的楚使抓起来一事漏了出来,辗转入到赵穆之耳,以他的精明厉害,必可从中看出自己很有问题。
又想起了郭开,他曾说过找自己去逛宫妓院,但却一直没有实践诺言,可能正是因李园成了新贵,所以孝成王态度再改,郭开这种趋炎附势之徒,对他自是避之则吉了。
忽然间,他感到在邯郸优势尽失,变成四面受敌,孤立无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