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君笑意盈盈地打量着项少龙道:“董先生穿起华衣美服,真令人眼目一新呢!”接着向赵穆抛了个“媚眼”道:“侯爷又说要带董先生来为人家的马儿看病,为何到现在仍未实践诺言?”
众人见到项少龙尴尬的样子,都对他既同情又好笑。
赵穆自知项少龙不好男色,哈哈笑道:“董先生终日往牧场跑,我怎抓得住他呢。”
田单呵呵笑了起来,调侃龙阳君道:“龙阳君若只是为了马儿,我手下亦有治马的能手,当然及不上董兄,不过也可让低手先出马,看看可否代高手之劳。”
龙阳君当然知道田单在与他开玩笑,“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那叫田邦的文士向项少龙道:“敝国有匹名为顽童的骏骥,跑起来像一阵风般迅快,可是却无人能把它驯服,软硬办法均不行,现在有此良机,故要向先生请教。”
此话一出,连田单都皱起了眉头,知他是有意刁难。
试问连那匹马都未见过,怎可提出驯治之法。不过若项少龙推说要见过才知,那就是任何人都可作出的应对,显不出他马痴的威风了。
岂知项少龙从容不迫,淡淡笑道:“驯畜之道,首要是让它们对你没有防备之心,但这也只是一般人的下乘手法。上乘之法则是使它们把你视作同类,且是爱护有加,那无论如何野性的马儿,也会变得既听话又合作了。”
说到这里,忍不住望了对面坐在齐雨和韩闯间的赵雅一眼,这使他爱恨难分的美女正兴致盎然地朝他瞧着,见他目光扫来,想起他曾把自己当作了一匹马,芳心不由荡起异样的感觉,白了他一眼。
田单也给他惹出兴趣来,道:“人就是人,畜牲就是畜牲,怎会使畜牲当了人是同类?”
项少龙道:“方法多的是,例如畜牲刚出世时首先接触到的任何生物,它们都会视之如父母,不信可随便找群初生的鸭子来试试,便知董某非是虚言。”
这番话并非没有根据,而是经现代心理学证明了的事实。众人均啧啧称奇。
韩闯帮口道:“难怪常有传闻,说弃在荒野的婴儿,有被野狼哺乳养大的,都变成了狼人,正因他以为狼就是自己的父母。董先生不愧驯养畜牲的大家。”
李园见人人点头,心中不服道:“但田大夫所说的顽童宝马,却是早已出生了,似再没有可能使它把人视作同类,董先生又有何妙法呢?”
与席诸人,包括田单在内,均知两人不和,李园出口为难,早是意料中事,都想看这马痴如何应对。
项少龙微俯向前,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道:“鄙人有一驯马之法,万试万灵,一向都是挟技自珍,从没说出来给人知晓,不过今天如此高兴,便让鄙人掏出来向田相献丑吧!”